1990年RB的小說寫作顯然和2018年中國的小說寫作截然不同,不談兩國之間文化的差異,單單只是遣詞造句上的區別就足以讓人頭疼了,要知道在后世的2018年,許多早已讓人習以為常的詞匯,在1990年甚至可能還只是某些特定專業人群才會懂得的東西。
年輕人的第一部小說剛寫出來的時候,就犯了這樣的錯誤,許多2018年中國網絡小說的習慣用語被他帶入了小說之中,如果不是他這一世的父親幫他逐詞逐句的修改,并指出他在小說寫作上的不足,年輕人這部小說恐怕連出版都困難,因為編輯根本看不懂那些來自2018年的詞匯和概念。
而讓年輕人忽略的細節,就是當初他這一世的父親在指導他寫作技巧時所教授的東西,他也和今天學習示現流劍道一樣,聽一遍就懂了。
當初年輕人還以為自己是因為身體里成年人的靈魂以及來自2018年網絡寫手的素質和見識才那么容易理解這一世父親所講的內容,根本沒有想過其實自己是真的聽一遍就學會了。
難道自己真的擁有這種妖孽的天賦嗎?是這一世的身體自帶,還是因為穿越之后,兩世累加才獲得的天賦?或者干脆就是穿越帶來的福利和金手指?不過這樣的金手指感覺不怎么強啊!
懷著這樣的想法,年輕人打算做個試驗。
島津家雖然是武家,但是薩摩藩作為RB近代向西方學習的發源地,島津家的這間洋館里還是有著一間很大的藏書室,收藏著不少珍貴的古籍。
年輕人的目標當然不是這些島津家的先祖們積攢下來的古董,他的目光逡巡著書架,最終發現了自己想要找的目標,一本幕末時代印制的荷蘭語教本。
在幕末時代,RB將當時通過荷蘭商人傳入RB的西方學術、技術和文化統稱為蘭學,透過對蘭學的研究,幕末時代閉關鎖國的RB才得以了解到西方的先進技術,而這本荷蘭語教本便是那個時候,印制出來學習荷蘭語的教材。
當時的薩摩藩作為RB最南端的大名,在和荷蘭人的交流上有著天然的地理優勢,在島津家的藏書室看到和蘭學相關的書籍也就不足為奇了。事實上書架上除了這本荷蘭語教本之外,還有當時印制的化學、物理、醫學等各個學科的書籍,不過對于年輕人而言,這本荷蘭語教本已經夠用了。
小心翻開早已泛黃變脆的書頁,上面印刷的文字因為當時技術所限,并不怎么清晰,閱讀起來甚至有些別扭,但這并不妨礙年輕人看懂上面的內容,這是一本十分基礎的荷蘭語教材,對于剛剛接觸荷蘭語的人來說正好。
這本幕末時代的荷蘭語教本并不厚,里面所講的內容也并不算多,只是對荷蘭語做了一個簡單的介紹,所教授的也只是一些常用詞匯和日常用語,以及荷蘭語的基本語法,所以年輕人看的很快,大概一個小時以后,他便翻完了整本書的最后一頁。
“HetlijkteropdatikNederlandshebgeleerd.”年輕人開口之后,用荷蘭語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他看上去已經學會了教本上所教的荷蘭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