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村上春樹的恭喜,年輕人輕輕地搖了搖頭,謙虛的說道:“我的小說只是通俗性更高,和春樹桑你的小說比起來,在文學性上差遠了,你這本書應該又能拿獎了吧?”
“最重要的是讀者,獲不獲獎是次要的。你的小說能夠獲得讀者的認可,這才是最重要的。”對于年輕人的話,村上春樹只是灑脫的一笑,他確實不在意小說是否能夠獲獎,對于他而言,更希望將自己的思想能夠表達出來。
村上春樹雖然是一位RB作家,但他的小說卻很多都和反戰有關,一如他那本《奇鳥行狀錄》,其中所描寫的正是諾門罕戰役時期,侵華日軍在中國的種種暴行,這也是他第一部正面描寫日軍暴行的小說。
村上春樹更通過《奇鳥行狀錄》這一作品指出:RB天皇裕仁對二戰中的日軍暴行負有直接責任。特別是以天皇的名義下達命令的暴力機器,即RB社會封閉性的國家組織,他認為這就是RB暴力的根源所在,也是促使他選擇這一題材的目的和意義。
因為前一世中國人的身份,年輕人對于能夠直面歷史問題的村上春樹很有好感,也正是因為如此,兩人才會成為忘年交。
一起走進壽司店,年輕人先朝著替代小野師傅站在主廚位置上的小野禎一打了一聲招呼之后,才在他面前坐下。“數寄屋橋次郎”的店面并不大,作為一間地下店鋪一共也只有十個座位,如果不是提前預留,是很難有座位的。
這家店也沒有菜單,通常都是小野師傅做什么顧客就吃什么,當然若是十分熟悉的熟客,小野師傅也不介意為老顧客做一些他們愛吃的東西。
不過今天小野師傅因為病痛不在,只有他的兒子神情有些緊張的站在主廚的位置上,正在招待著其他顧客。
年輕人并沒有打擾正在招待其他顧客的小野禎一,等店里的學徒給他和村上春樹端上來兩杯大麥茶之后,他才將自己帶來的新書梗概遞給了村上春樹。
“這是什么?”接過年輕人遞過來的梗概,村上春樹好奇的打量了一眼手中的稿紙,向年輕人問道。
“我的新書梗概,想請春樹桑你幫忙斧正一下。”年輕人喝了一口茶水,向村上春樹解釋著:“之前大江老師希望我能夠拿到芥川獎,所以就構思了這本書,畢竟之前總是寫科幻小說,對于嚴肅文學我不太擅長,所以想請春樹桑你指導一下。”
“芥川獎?我又沒拿過這個獎項,你讓我幫你斧正不是問道于盲嗎?”村上春樹笑了一聲,但卻還是認真的看著手中的稿紙:“不過芥川獎是新人獎吧?輕人你已經拿過直木獎了,還能夠拿到芥川獎嗎?”
“誰知道呢?既然大江老師這么說了,作為弟子也只好去努力一下咯,我也想試一試能不能成為歷史上第一個同時拿到芥川獎和直木獎的人。”年輕人臉上帶著笑容,雖然話語隨意,卻流露出一股傲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