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瑜的力度輕重控制得剛剛好,肌肉與筋脈被按壓揉開的時候,無比舒暢。
寧瑜扯了扯唇角。
在香浮山莊,那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他說“契書不是在彥劍君手上嗎,我現在不聽你的話,你又不能把我怎么樣。”
說完,他轉過身,把后背和屁股對著梅映容,顯然懶得搭理了。
梅映容“你”他一甩袖子,氣得不輕,“反了”
寧瑜覺得他好吵,正要想辦法讓梅映容閉嘴,聞人淵突然動了。
這次聞人淵連身形都沒閃現,單單揚了揚手,就把梅映容釘在旁邊的樹上。
梅映容整個人貼住樹干,完全動彈不得。
不僅不能動,連開口出聲都做不到,只能瞪大眼睛,筆直地望著聞人淵和寧瑜。
寧瑜扭頭瞅了他一眼,沒吭聲。
魔尊也嫌他吵,這就沒辦法了,只要不死就行,掛樹上就掛一會吧。
寧瑜打算睡一會,誰知聞人淵站起來,走到他身邊,從后方將他一把抱起。
寧瑜“”
這人抱上癮了。
寧瑜說“我自己會走路。”
聞人淵充耳不聞,抱著寧瑜,掠進樹林深處。
梅映容掛在樹干上,動不了又說不出話,只能眼睜睜看著兩人消失,過了一會,他發現了一件更可怕的事,他想眨眼的時候,沒辦法合上自己的眼皮子。
怎么說呢,寧瑜都開始有點習慣被聞人淵抱著走了。
畢竟不用自己出力氣,聞人淵的懷抱還很舒服,就當坐車。
本來聞人淵托著他的肚子,他甚至拍拍聞人淵的胳膊,示意換個方向,讓他靠在肩膀上比較舒適。
聞人淵頓了頓,按照寧瑜的要求做了。
兩個人在夜晚的樹林間穿梭,這里的靈氣充沛,樹木長得比疏影山的還要高大。
粗壯的大樹將枝葉張牙舞爪地伸向天空,沒有了
白日的陽光,晚上濃黑的森林氣氛有點靜謐恐怖。
寧瑜趴在聞人淵的肩膀上,觀察著四周。
當年的岐鳴一族住在這山上,體內流淌著鳳凰血脈,吸收天地靈氣,一定非常興盛。
他回憶起白天看到的那些人,個個身著五彩斑斕的彩衣,表情愉悅,快樂得像鳥兒一樣。
只可惜聞人淵出手太快,他來不及留一個人問問到底怎么回事。
聞人淵的速度極快,不一會就穿過喬木林,來到一片竹林里。
寧瑜越發確定,白天他行動那么慢,單純是為了搜尋山上的彩衣人,碰到一個就殺一個。
聞人淵把寧瑜放下來。
寧瑜抬起頭,看著旁邊的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