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沒人能脅迫魔尊。
寧瑜抿抿嘴唇,沒有再投入精力去追尋薛靜深的下落,該干嘛干嘛。
說起來,自從那只傳音紙鶴出現之后,薛靜深就隱隱有些不對勁。
具體為什么不對勁,薛靜深沒有透露,寧瑜便無從知曉。
魔尊身上實在太多秘密。
等到了晚上,寧瑜一個人躺在床鋪上,翻來覆去,從這頭滾到那頭,半天睡不著。
他心想,這床還是
做得寬了些,早知這么快就只睡他一個人,他就不該讓師傅們做這么寬,白白浪費材料。
寧瑜睜著眼睛,平躺在床上發呆,無時無刻都能發呆,算是他的一個優點。
不知不覺,時間消磨,夜深了。
外面傳來一陣響動,寧瑜從床鋪上坐起身。
通往露臺的門上,印著一個高大的影子。
寧瑜下床,推開門,看見薛靜深正站在露臺上。
這一幕似曾相識,那次寧瑜渡劫的時候他們便是如此,一個在內,一個在外。
只不過今天兩個人的位置對調。
薛靜深面對著寧瑜,背后是沉沉的黑夜。
他沒有笑。
說起來,寧瑜從沒見過聞人淵面具之下的容貌,而白衣的薛靜深總是笑著,笑得溫文爾雅,笑容是他的另一張面具。
此時此刻,薛靜深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不管是薛靜深還是聞人淵,都脫下了那層假面。
薛靜深說“那道傳音,是特意傳給我聽。”
寧瑜心念一動。
有人為了掩人耳目,表面上給全體薛家弟子傳音,實際只需要薛靜深一個人聽到便達到了目的。
寧瑜說“你要赴會。”
傳音的人希望薛靜深能在賞花盛會上出現。
薛靜深說“該是我的東西,我一定會拿到手。”
這句話他在秘境里說過。
可惜事與愿違,秘境里有岐鳴族人的精血,空山玉與蒼梧的傳承,大部分都落在寧瑜身上。
這一次,不知道魔尊要的是什么。
寧瑜不會天真地認為魔尊要去采花,他想了想,說“我可以跟你一起去。”
薛靜深奇異地看著他。
頭一次,有人想跟魔尊結伴同行。
夜風盤旋,吹到露臺上,輕飄飄地揚起衣角。
等到夜風吹拂臉龐,撩動發絲,寧瑜才發現,那不是風,而是黑色的魔氣。
魔氣從四面八方匯集,在薛靜深的身邊形成風浪,包裹著它們的尊主。
比夜還深沉的魔氣中,薛靜深的衣服由白變黑,那個穿著錦繡白衣的公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黑衣的魔尊。
黑衣魔尊的手里多了一副惡鬼面具,那惡鬼面目猙獰,布滿黑紅斑紋,露出青色獠牙。
聞人淵將鬼面戴上。
“去萼城。”
嘶啞的聲音留下這么一句話,魔尊便從寧瑜面前徹底消失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