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的人還真有意思,比如不遠處的那個人渾身烏漆墨黑,比黑衣的聞人淵裹得還嚴實,眼睛鼻子嘴巴全看不見。
“那是鷂門的人。”
冷不防一個聲音在旁邊響起,寧瑜嚇了一跳,扭過頭,這才看見他身邊不知什么時候多出一個少年。
少年穿著短褂長褲,料子柔軟富貴,應當是某個世家的小公子,只是他神情厭倦,耷拉著眼皮子,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與芳菲華庭優雅奢華的氣氛格格不入。
寧瑜
沖少年拱拱手“多謝前輩指點。”
修真界不能以外表鑒定人,反正這里的人都比他修為高,即便外表是少年也得喊前輩。
少年瞟了他一眼,沒反駁他的稱呼,繼續說“鷂門的門主被聞人淵打趴下了,還在床上躺著,只能派底下的人來。”
當時鷂門門主與太古宗宗主兩個人圍剿聞人淵失敗,寧瑜料想那兩人定是傷勢很重,沒想到還真臥床不起。
那少年站在寧瑜旁邊,給寧瑜介紹廣場上賓客的身份,讓他長了不少見識。
寧瑜忍不住再次道謝“寧瑜感激前輩,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少年說“過會你就知道了。”
好吧,不知這人為何跟他講這些。
少年仿佛知道寧瑜在想什么,懶懶散散地回答“無聊。”
寧瑜“”
既然如此,寧瑜沒話說了,干脆說“前輩給我講講拾花叟的事吧。”
少年再次看了他一眼,說“沒什么好說的,一個行將朽木的老頭子而已,哪怕被再多的鮮花包圍,最終還是要走向腐朽。”
寧瑜看向天空中蜿蜒的回廊,回廊上布滿了各式各樣鮮艷的花卉,他說道“若不是真的愛花,拾花叟怎么能種出如此美麗的花朵,愛花之人,性格總不會太壞。”
他剛說完,立即想起梅映容,恨不得把話吞回去。
可已經來不及了,少年哼笑一聲,說“那可不一定。”他往前方指了指,“那個人也說他愛花,不也麻煩得要死。”
寧瑜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輕煙繚繞,只聞仙音渺渺,天音門的音修抱著自己的樂器款款而來,為首的正是第一美人梅映容。
寧瑜感覺一陣胃疼。
他扭頭想對少年說,原來你也覺得梅公子麻煩啊,沒想到身側空無一人。
那少年如他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寧瑜深吸一口氣,重新看向天音門音修的方向。
他身后的成秋走上前,在他耳邊小聲詢問“公子,我們要不要避一避。”
寧瑜搖頭“不用。”
雖然麻煩,但總要打照面。
梅映容頭上戴著輕紗帷帽,卻無法遮掩他輕盈修長的身姿,他手里抱著一張古琴,雖然比海月清輝遜色不少,但也是古樸端莊,有大家風范。
天音門的其他音修環繞著梅映容,隱隱有悅耳的音律傳來,令整個廣場的氣氛都變得清新風雅。
眾人見第一美人來了,紛紛上前打招呼。
梅映容溫柔有禮地應對,雖然頭戴帷帽看不清表情,但舉手投足優雅優美,令人如沐春風。
頃刻之間,梅映容就成為了廣場焦點,修士們里三層外三層地把他圍住,一邊恭維一邊套近乎。
寧瑜就站在遠處看著。
梅映容正在享受被眾星拱月的快樂,冷不防抬頭,突然看到一個人獨立與人群之外,正幽幽望著他。
梅映容猛地扣緊手里的琴,差點把琴身戳出五個窟窿,一瞬間哪還有優雅從容,渾身上下滿滿錯愕的氣息。
這人怎會在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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