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青持平日不茍言笑,神情嚴肅,可卻對這小仆從說了這么多話,兩個人貌似非常熟悉,其他人立刻又對寧瑜的身份開始懷疑。
這人真的是家仆么。
彥青持的身邊跟著其他太古宗的人,他轉頭對宗門中人介紹“這位是我的一位朋友,寧瑜。”
梅映容身邊圍觀的人聽了,對寧瑜刮目相看。
不管寧瑜到底是什么身份,能被太古宗劍君稱為友人,應當不一般。
寧瑜知道彥青持對他以禮相待,故意在眾人面前稱他為朋友,是想給足他面子。
彥青持這人嚴肅冷峻,沒想到也有心細如發的一面,寧瑜沖他感激地笑笑。
彥青持神情緩和,繼續對寧瑜說“我見你已是金丹修為,這段時間是否有了機緣”
寧瑜連忙說“是的是的,剛好請彥劍君指點一二。”
眼見著兩個人閑聊起來,梅映容抱著琴站在一旁,身姿依舊風流,卻被人當了空氣。
之前那個使喚寧瑜的天音門修士也傻眼了,怎么太古宗的劍君跟小仆從聊得這么火熱,這不是顯得他搞不清楚狀況嗎。
他忍不住看了梅映容一眼,眼神里有著抱怨。
氣氛有點古怪,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騷動,有效地緩解了這邊的尷尬。
有人說“薛家的人來了。”
寧瑜猛地抬起頭。
修真界的大宗門與大世家一向比較低調,比如太古宗,不管什么時候都是一隊青衣整整齊齊,薛家也是如此,自從太古宗的大乘期老祖閉關之后,與他齊名的薛家家主薛聚珍更加不拋頭露面了,凡事都讓小輩出面,叮囑他們不要爭強好勝。
這次薛家卻一掃之前的謹小慎微,變得大張旗鼓。
此番不僅派了不少人參加賞花盛會,而且排場搞得很大。
薛家的修士們浩浩蕩蕩地走來,幾乎侵占了廣場一半的空間。他們個個錦衣華服,說說笑笑,氣氛輕松,仿佛是來游玩。
薛家的每個人都收到了那封紙鶴傳音,只
要有意者都能報名參加賞花盛會,怪不得隊伍如此龐大。
寧瑜忍不住在人堆里搜尋,希望看見熟悉的影子。
至于能看到哪一個,他還真說不準。
“寧道友認識薛家的人”彥青持察覺了寧瑜的不對勁,問道。
寧瑜模棱兩可地回答“大概吧,我也不確定。”
誰叫修真界的人都喜歡披馬甲。
寧瑜看了一圈,沒有見到穿純白衣服的人,他撇撇嘴,料想聞人淵不會明目張膽地出現。
說什么“我在芳菲華庭等你”,結果人影都沒看到。
就在寧瑜失望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一身興奮的呼喊。
“寧瑜”
只見從薛家的人群里走出來一個人,他身著華美錦袍,錦袍上繡著繁復的祥云瑞獸,領口與袖口上全是閃閃發亮的金線,走動之時,衣袍飛舞,步步生風,宛如腳踩蓮花,華貴之氣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