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水終于有了漣漪,玄璞扭過頭,看向云無心,不過僅僅那么直勾勾地看著,眼神里一點波動都沒有。
這樣的玄璞有些可怕,云無心下意識想閃躲,可她不服氣,梗著脖子,睜大眼睛與玄璞對視。
過了一會,玄璞率先回收目光,垂下眼,沒有說話。
云無心難得贏一回,得意洋洋,挪動身體,離玄璞更近一些,說“被我說中了吧。”
不可能沒經歷過便心如死灰,只有真正愛過的人,才懂得動心的傷痛。
她笑了笑,說道“到底是誰辜負了你,我去殺了他。”
玄璞自發跟云無心拉開距離,說“沒有。”
云無心因為偷偷摸摸貼貼失敗而失落,不開心地問“什么沒有。”
玄璞說“他沒有負我。”
云無心來勁了“如此說來,你心里的確有人,他是誰,是男是女,長相如何”
玄璞又不說話了。
云無心撇撇嘴,說“看你現在的樣子,應當是沒跟他在一起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你不如忘了他。”
玄璞說“那你有沒有聽過另一句話,曾經滄海難為水。”
云無心笑著說“你反駁我的樣子,終于有點像活人了。”
玄璞撇過臉,垂下眼眸。
怎么可能完全無動于衷,畢竟有過那般美好的回憶。
寧瑜站在旁邊看著玄璞與云無心談話,說實在的,有些別扭。
他轉頭看向旁邊的聞人淵,說“該怎么說呢,感謝你讓我實景看電影”
聞人淵聽不懂他的話,看了他一眼。
寧瑜繼續說“我很久沒有如此身臨其境,導致我的情緒都上頭了。”
總結就是越看越火大。
也許是穿上了蒼梧的衣服,也許是答應了蒼梧,找尋弟弟的下落,在看見玄璞下山之后這樣,寧瑜非常生氣。
那是蒼梧悉心保護的弟弟,哪怕自己死去都一直惦記著的弟弟,玄璞在岐鳴山的時候多么神采飛揚,只不過談了一場戀愛,變得心如死灰。
而且聽玄璞剛才說的,即使到了這種地步,他還對那男人念念不忘。
寧瑜自動代入蒼梧的心態,既心疼,又恨鐵不成鋼,問聞人淵“你知道那個渣男的身份嗎”
只可惜謎語人又不回答了。
寧瑜想了想,說“你帶我來看這個,肯定不是專門來聽故事。”
聞人淵一定有他的目的。
他心念一動“這里是不是有什么價值連城的東西”
就像蒼梧的神識里藏著岐鳴族的傳承一樣。
聞人淵看向面前的兩個人,說“你繼續看下去就知道了。”
玄璞與云無心在談心之后,關系親近了一些,玄璞對于云無心不再像以前那樣冷漠,但也沒有多熱情。
他不會回應云無
心的任何期待。
云無心還是那副笑嘻嘻的樣子,嘴巴里一邊說著“我要跟你雙修”之類的話,一邊照顧玄璞。
他們依舊住在樹林里的小木屋里,玄璞并不是無所事事,他開始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