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沒有遲到,秦寶卻感到有些心虛,忍不住朝豐成煜的方向看了一眼。
剛才他和單一鳴在門口說的話,不知道豐成煜聽到了多少。
豐成煜坐在不遠處的單椅上,襯衣西褲,顯得寬肩窄腰的,應該是剛從工作場合過來,正側耳聽策劃人說什么,和對方一起看策劃卡上的內容。
上次在私人影院見面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姿態這么挺拔優雅的,哪怕是這種場合,哪怕是隨便坐著。
總端著不累嗎。
秦寶看著就累。
從登記之后,兩個人就沒怎么見面。
豐成煜出差近兩個月時間,秦寶一次也沒執行“周一、五見面,主動向對方靠近”的條款。
豐成煜雖然把合約弄得縝密,但秦寶也有機可乘。
他言之鑿鑿,說合約內容沒寫清楚到底什么時候執行條款,是登記后還是婚禮后,既然沒說清楚,那么大可以從婚禮之后再正式執行。
而且,他并不知道還有婚禮這回事,這浪費了他不少時間,屬于豐成煜的失誤,所以雙方算扯平。
豐成煜竟然沒有異議。
若有所感,豐成煜忽然抬頭,黑眸瞥了他一眼。
秦寶立刻把視線移開,回答榮女士“我去啟南找我朋友了。”
這件事林教授也略有耳聞“是那位準備做伴郎的朋友嗎怎么樣,小寶,有沒有找到人”
秦寶搖搖頭“他家里出了點小狀況,有可能來不了了。”
眾人聽了都有些著急。
豐成煜那邊是請了舒鶴蘭做伴郎的,秦寶這邊也早就敲定了人選,伴郎臨時來不了,他身邊未婚的發小都是aha,oga朋友里也沒有和許棠舟身形相似的,還真有點棘手。
豐成煜和策劃人匆匆說完,走了過來、
“安清言呢伴郎禮服是他幫忙試穿的,尺寸應該沒有問題,不用修改。能不能請他來作伴郎”
安清言試衣服那天豐成煜并不在,情況倒是知道得很清楚。
不知道他給家人都下了什么迷魂藥,現在除了老爺子,連秦先生和榮女士也是一口一個“成煜”,親熱極了。
“成煜說得對。”榮女士道,“寶兒,咱們邀請安先生怎么樣”
秦寶也有這個打算,但是依舊煩得很“人家也很忙的,我一會兒打電話問問,看他有沒有時間。”
“嗯。”豐成煜道,“如果他也沒有時間,我來想辦法。”
話說著,人很自然地站在了秦寶旁邊,牽住了秦寶的手。
在眾人的眼里,不用換上相襯的服裝,也自然是一對養眼的璧人。
秦寶“”
要這么演的嗎,是不是太認真了點。
“對了寶兒,你的禮服修改好了,下午已經送到了房間,你快去再試一次看看。”榮女士說,“我看著這次沒問題了,但總覺得衣領那里好像還是少點什么。”
秦寶的禮服是一套白色的,他本不肯,想要和豐成煜一樣穿黑西服,但被老爺子吐槽“像兩個hei社會碰頭”,不然就是“保險同行培訓集會”,遂打消念頭。
婚禮邀請了許多政界人士,所以對款式、細節要求很嚴苛,衣領已經改動過一次,這次改的是袖邊。
聽榮女士這么說,林教授忽然道“成煜,你上次送給小寶的生日禮物,那個水仙花的胸針,是不是正好可以用上”
現場靜了兩秒,胸針被秦寶那么一摔,水仙花花瓣的邊緣已經掉了一塊。
榮女士遲疑“胸針”
秦先生本來在一旁和豐教授聊天,聞言道“大方典雅,確實搭配。我收著呢,一會兒拿出來試戴。”
看來是修好了,榮女士松一口氣,詢問兩人的意見“你們覺得怎么樣”
豐成煜問秦寶,聲音低沉,故意喊得曖昧“寶寶覺得呢”
秦寶面色如常,瞇了下眼睛“好呀。”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