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女士見他喝得急,問“寶兒怎么了喝這么多涼水。”
秦寶也不知道自己唇上有沒有被咬破,只能捂著嘴胡說八道“剛不小心吞了個蚊子。”
“蚊子那你還不去漱漱口”
一旁的秦先生聽了,立刻露出嫌惡的表情,顧不得再和豐教授聊天,第一時間起身安排人去給露臺驅蚊。
秦寶在這里待不下去,正要走卻看見豐成煜神色如常地回來了,兩人擦肩而過。
剛才豐成煜說的那三個字,還在燙著秦寶的耳朵。
“合法的。”
你管一下我,好不好。
合法的。
用著偏冷淡的嗓音,說著釣人的話,偏偏還把它說得有幾分強制意味,很難說到底是不是故意。
豐成煜到底想干什么
直到此刻,秦寶才產生了一絲怪異的危機感。
他意識到如果公眾認識到的豐成煜只是海面上的冰山一角,那么在他面前的整座冰山,似乎正在緩緩露出海面。
婚禮程序確認、彩排,轉眼就是一周。
說來奇怪,這一周身為主角的兩人竟然不常見面。安清言同意了做秦寶的伴郎,見到他的第一件事就是贊嘆“不愧是新郎官,今天打扮得小王子似的,看著就很正經。”
沒睡醒的秦寶木著臉“我平時明明也很正經。”
安清言不客氣地說“你平時一看就是叛逆少男,雖然看起來還是挺貴的,但性格偶爾狂躁,路過的狗都得小心翼翼,怕你忽然暴走。”
“”
秦寶表情一下子就生動了。
安清言發現了他白色禮服上的水仙花胸針,夸贊道“這配飾不錯,鉆石這么多。寶,你到底是出身豪門還是嫁入豪門”
秦寶向來低調,背景也一直都瞞得很好,要不是這一次來救場,安清言也不會知道他的家世。真正知道了,卻又覺得很合理,秦寶這一身寵辱不驚的氣質不是隨便誰就能有的。而且,如果不是門當戶對,當初怎么會和豐成煜扯上關系呢。
安清言不知道什么合約,還以為兩人是分手又復合的戲碼,好一番調侃。
秦寶作勢要取“喜歡送給你。”
安清言拍他手“剛夸你正經,能不能多堅持兩秒這種東西是隨便送人的嗎”
作為oga,安清言有吸入阻斷劑,但待的時間久了難免聞到過豐成煜的信息素味道,聞名全國的aha原來是朵清冷自傲的水仙,倒是和本人氣質萬分貼合。
這枚水仙花的胸針戴在秦寶身上是什么意思,誰還能不清楚呢。
婚禮忙碌,秦寶沒什么時間和安清言貧嘴,玩偶似的被安排著走流程。
到了拍照的環節,他才猝不及防見到了豐成煜。
豐成煜身邊也站著伴郎,那人叫舒鶴蘭,不愧是豐成煜的發小,算得上是一表人才,舉止斯文,兩人有種臭味相投的意思。
他們站在人們中央,有這么亮眼的伴郎跟著,豐成煜依舊顯得鶴立雞群。
隔著人群兩人對視,想起那晚的話,秦寶同腳同手地走了過去。
“另一位新郎來了”
“好帥啊,兩人好般配”
“真的好絕”
在眾人的吹噓和起哄聲中,豐成煜紳士地牽了秦寶的手“你今天很美。”
秦寶“”
他應該禮貌地回一句,當著這么多人哪怕裝裝樣子,雖然無論他說什么夸贊的話都屬于事實,但喉嚨仿佛上了鎖,鑰匙也扔進太平洋了。
氣球、絲帶、鮮花,一張張照片被鏡頭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