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會議又延至第三日。
豐成煜連續三天沒有回家,他給秦寶發了叮訊,秦寶只看了,但都沒回。
本來就是約定好每周一、周五見面的,豐成煜完全可以不向他報備行蹤。
秦寶甚至覺得豐成煜最好是周五也回來不了,那么就不會顯得因為沒有工作,每天都按時回家的自己是在等待什么了。
不過,除了上學,秦寶有了事情要做,盛叔叔給他推薦了相熟的教練,他開始抽時間去學車。
剛學了兩天,他就在傍晚接到舒鶴蘭的電話“小寶,你現在在家嗎”
秦寶剛到家“在。”
不是長輩的話能不能好好叫名字。
他有時候覺得豐成煜這個死黨也焉壞。
舒鶴蘭笑著說“那你等我二十分鐘,你老公叫我送個東西過來。”
老公。
秦寶掛了電話。
這下他確定了,這人不是焉壞,是真的壞。果然人以群分,舒鶴蘭和豐成煜就是一丘之貉。
二十分鐘后,舒鶴蘭開著他那輛銀色轎車來了。
晚霞倒映在車身上,流光溢彩。
舒鶴蘭一下車,就打量眼前的房子“嘖,真豪華,豐成煜這家伙確定不是在傍大款”
秦寶就站在車庫外面的道上,背后是一大片白色花球,有他在,整個場景看起來像房地產廣告海報。
“他叫你拿什么給我”
秦寶問。
“等等。”舒鶴蘭打開后備箱,拿出個方方正正的盒子,“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總覺得是什么奇怪的東西。
有點沉,秦寶狐疑接過,打開來卻是一只銀白色的機車頭盔,不由得訝然“”
舒鶴蘭說“他認真做了功課,連夜托關系找人訂購的,安全性能很高,適合新手。他說如果你戴著還算舒服的話,再找個時間去根據你的頭型做定制款。”
什么啊,一個頭盔而已。
用得著連夜訂購,還專門讓朋友送過來嗎
“太早了吧。”秦寶都覺得不好意思了,“我都還沒駕照,而且學校有頭盔的。”
舒鶴蘭笑得意味深長“沒駕照是一回事,你騎不騎又是一回事。”他朝著車庫里那臺機車說,“有這臺家伙在,你老公都睡不著覺,生怕你一言不合就出去飆車。”
一口一個老公,秦寶無大語。
偏偏他和舒鶴蘭不是很熟,人家也不知道他們兩個的情況,還真不好糾正,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沒駕照我才不碰呢,他操心什么。”
不管怎么樣,他還是對舒鶴蘭說“謝謝你幫我送過來。我就不請你進去坐了。”
孤a寡o的,舒鶴蘭可沒想做客。
不過也沒想到秦寶會這么直接,他算是有點明白豐成煜看上人家什么了。
舒鶴蘭臨走前扶著車門,想起什么似的“對了小寶,你那個朋友安清言的手機號碼,能給我一個嗎有點事想問他。”
人家大老遠跑一趟,秦寶哪有不給的。
兩個人沒交集,他料想一定是有什么正事,便把安清言的號碼發過去“發給你了。”
“謝了”舒鶴蘭揮揮手,“拜拜。”
秦寶走進車庫,把頭盔放在機車上,找好角度拍了幾張照片,發送給單一鳴。
秦寶給你兒子配了個頭盔。
上回分別后兩人就還沒有聯系過,秦寶也沒有專門表示感謝。
這是他能想到的最不突兀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