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寶說“我不知道。”
如果eo是早幾天打來電話,秦寶一定會馬上答應下來,因為老東家讓他感覺安全,但那天晚上他猶豫了。
車里一片安靜,豐成煜沒有追問,給秦寶組織語言的時間。
秦寶不知道是不是搞政務的人都擅長傾聽,然后再從中間找到弱點,秦先生就是這樣的政客。但豐成煜沒給他那種正在洞悉弱點的感覺,豐成煜只是在傾聽。
“我不想再把決定權交到別人手里。”
秦寶最后這么說道,說得很簡潔,沒有各種矯情的剖析與說明。
“我想試試自己掌控自己的生活。”
受夠了工作受制,受夠了被一只無形的手壓在頭頂,哪怕現在的生活依舊是被迫的、是不得已選擇的,秦寶也想從其中找到突破的出口,發展更多面,只有站得夠高,自身足夠強大,才能給自己大口呼吸的空間。
這些不用說得很明白,他也不想和豐成煜說得太多。
既然已經選擇了,秦寶知道現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必須要利用好這五年。
豐成煜聽完,竟然對他說道“我覺得可以。”
秦寶沒理解他具體的意思“什么”
豐成煜說“以個人的名義活動,不簽署任何一家機構或者經紀公司,我覺得你可以。”
“是嗎。”秦寶有點不滿意了,“你是不是在敷衍我,我又不是安清言,沒有他的資歷,哪那么容易就能順利以個人名義活動了。我現在是讓你幫忙考慮,不是在讓你哄我。”
豐成煜笑了笑“沒有敷衍你,也不是在哄你。你的確不是安清言,但你是秦寶,既然你能靠自己走到今天的位置,那么我相信你能靠自己走得更高更遠。”
秦寶微怔,半晌臉上浮起熱度“你還真會夸。不去夸夸群做兼職都可惜了。”
豐成煜“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
這點自信秦寶還是有的,坐直了身體,驕矜道“那當然是事實。”
豐成煜黑眸看著他,蘊含笑意,看小孩似的。
“看什么看。”秦寶摸到放在一旁的面具,干脆給自己戴上了,“困了,到了叫我。”
前一晚沒怎么睡覺,秦寶真的在路上睡著了,是被豐成煜叫醒的。
回到房間里,他才知道豐成煜竟然另外開了間房,晚上不在他的房間里留宿。
要睡他的時候就賴著不走,不睡了就重新開房間
他是無所謂的,一個人睡還舒服得多。
“明天你要走就走,早上不用叫我,我還有事。”
秦寶背對著房門口,一邊脫外套一邊說。
他約了牧閑量尺,改簽了下午的航班,不知道豐成煜打算什么時候走,那不歸他管。
只聽豐成煜答了一句“好。”
然后,秦寶就被他從后方抱住了。
“好好休息。”豐成煜靠著他的頸側,吻了一下他的臉,手自后方輕輕扣著他的脖子,意味不明地揉捏脖頸與下顎,“我是早上六點的飛機。”
秦寶不自覺吞咽了一次口水,aha的信息素包裹著他,讓他感覺身體發熱,被咬得過多的后頸也有些疼。
忽然明白了為什么分開睡。
豐成煜還算有點良心。
“記得我們的約定,家里見。”豐成煜說,“晚安,小寶。”
聽到關門聲響起,秦寶往前走了幾步,把自己重重地摔到床上,燥動在兩分鐘后才慢慢平息下來。
那么喜歡遵守約定,那就來啊。
他這么年輕,難道還怕這種老男人的勾引嗎,每周兩天而已,又不是睡不起。
還有,這是豐成煜自己強烈要求的,要是豐成煜哪天敢失約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翌日秦寶醒來,豐成煜已經離開格羅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