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怎么就瞎了眼,以為他真是朵高嶺之花。
秦寶覺得不公,憤而反抗,決定再也不和豐成煜上床,畢竟契約婚姻也可以是無性婚姻。
見到單一鳴已經是第三天,兩人約在外面的咖啡廳見了一面。單一鳴先到,隔著玻璃遠遠地看到秦寶全副武裝地來了。
四五個月不見,秦寶有了些變化。
摘下衛衣的帽子和口罩,他那張精致的面孔依然透出幾分驕矜,但屬于少年人的稚氣減退了不少,畢竟已經十九歲,秦寶成熟了。
一坐下,秦寶便問“醫生那邊怎么說”
單一鳴給他叫了杯喝的,還記得他喜歡什么,點的焦糖瑪奇朵。
“評估沒有通過。”單一鳴道,“說是她的壓力過大,產生了通過改變性別來逃避壓力的心理,初步診斷,她不是真正的性別障礙或跨性別群體,有待繼續調整觀察。”
青少年有跨性別的渴望得引起重視。
單一鳴回首都后,因為單一可的事情,四年里第一次和家里有了聯系。單叔叔心平氣和地與兒子商量解決辦法,又親自去到酒店接走單一可,再帶她去看了醫生。
秦寶不解“壓力過大是因為升學嗎”
“不,是因為我。”單一鳴道,“我走以后,他們把所有的期望都放在一可的身上,因為她也是aha,那些原本屬于我的責任都強加給她的了。可能在她的潛意識里,做個oga會輕松很多吧。但是她想錯了,因為現代社會ao平等,尤其在我們這樣的家庭,其實aha和oga沒有什么區別。”
說著,單一鳴深深地看向秦寶。
“小寶,我想你再和她談談,她從小視你為偶像,什么都想學,可能會愿意聽你的。”
秦寶“嗯。”
差點就以為單一鳴知道點什么了。
因為單一可的事害秦寶被媒體亂寫,單一鳴挺抱歉的。
聊了一會兒,不免又提到了她用鉛筆扎傷同學的事。
那人也是個aha,家庭背景不比單家差,雖然是他多次語言霸凌在先,但單一可終究是動手傷人,對方手部還有可能落下殘疾,單一可差點因為蓄意傷人進去。單叔叔登門拜道歉,學校也對她做了開除處理,目前在休學。
秦寶問“如果經過觀察,單一可真的要做oga,單叔叔會同意嗎”
單一鳴反問“你覺得呢”
兩個人都沉默了。
不想讓話題變得沉重,秦寶敲敲桌子“你振作點啊單一鳴別告訴我你突然良心發現,考慮要不要退出車隊回來接受責任,那是他們的道德綁架,你和單一可都有權反抗,別讓我看不起你”
單一鳴作頭痛狀“沒有,哪有那么嚴重。”
隨后,單一鳴說起輕松的“涂逸森新年有幾天假期,他和你說了嗎”
“能不說嗎他恨不得昭告天下。”秦寶扯了下嘴角,“說好幾遍了。煩人精。”
單一鳴也笑“他這都還沒榮歸故里呢,就生怕我們不給他洗風接塵。”
秦寶說“我來定位子,到時候我一定給他辦得風風光光的。”
他們沒有聊很久,單一鳴要趕著回車隊,秦寶也約了靳斯去看工作室。
秦寶站在路邊打了個車離開,告訴智腦要去的地址,然后看向后視鏡,單一鳴的身影變得越來越小了。手機壁紙的那件事翻篇,他們的相處和過去沒什么區別,秦寶很欣慰。
打開手機,豐成煜上午發來的信息在聊天界面第一排。
f十二點飛機。
這條信息距離現在已經有三四個小時。
豐成煜還真拉得下面子,單方面報備持續不斷,怪可憐的。
秦寶猶豫了一陣,打了幾個字發過去剛見完單一鳴,現在去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