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前的青年回眸望過來,瞧著是有些清瘦,卻絲毫沒有什么咳血病重奄奄一息的痕跡。
季宴皺了皺眉,問道“你”
楚尋聲笑了笑,壓下喉間的腥甜,手撐著腦袋挑眉道“陛下這樣好騙臣不過是覺得這歌舞聲實在是嘈雜了些”
“唔”
他來不及再說一句話,就被帝王暴力地按在了墻上,不由得悶哼了一聲。
季宴的眼睛像是一只陰鷙的狼,狠狠地盯著自己的獵物,“你以為自己能完全拿捏孤”
楚尋聲挑釁道“難道不能么臣一招手,陛下不就乖乖過來了“
他在心里默默道生氣吧生氣吧,處死他好了,病死太難熬了。
楚尋聲高高地挑了挑眉,唇角也微微勾起,做極了一副挑釁的模樣。
即使在這個時候,季宴可悲地發現自己仍在被眼前人一點生動的表情所蠱惑,他該死地覺得這樣的楚尋聲甚至帶了分與以往不同的性感。
他暗罵自己一聲,幾乎是憤恨地將楚尋聲一把丟在床上,狠狠地吻了上去。
他的臉色極冷,似乎是在牢獄里審訊犯人一般,然而動作卻十分輕柔,甚至丟也是丟在了柔軟的床鋪上。
這吻卻不帶任何柔情,更像是猛獸對獵物的撕咬,用盡了力氣去吸盡每一點甘露。
他吻得太過用力,楚尋聲不由自主地向后縮,卻被帝王猛地抓回。
楚尋聲低喘了幾聲,微微弓起身子。
他的動作使并不牢固的床嘎吱晃蕩起來,季宴伸出另一只手按住了他勁瘦的腰肢。
怎么這樣細甚至感覺一只手便可握住。
季宴皺了皺眉,迷迷糊糊地想,只是并沒有過多在意。
兩人挨得這樣緊,唇齒生津的同時不免有些意動。
拉燈拉燈,一群河蟹爬過
全部刪掉啦親愛的審核大大讓我過吧改了四次啦
又是一群河蟹爬過
楚尋聲的雙眼微微瞇起,黑色的長發鋪展在床榻間,像一只飄飛的蝴蝶,有幾根發絲被汗沾濕在額角,濕漉漉的感覺。
季宴幾乎想沉溺在這樣的時刻,即使并不舒適,卻足以讓他忘卻所有背叛和痛苦。
阿楚,孤究竟,該拿你怎么辦
他心里無疑有怨,心上人為了他的好外甥背叛自己,甚至在自己被弟弟踢碎小腿之時冷眼旁觀,他難以想象這場陰謀究竟從何時開始,難道甚至連那初見的驚鴻一瞥也是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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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計太多太多,但他此時才發現自己真的不想管,愛意早已充斥在了他的每根血管,就連那一絲絲的恨也只不過使愛變得更醇厚。
因此他瘋狂地想證明那一點點溫柔的輕撫不是幻夢,瘋狂地想要找到那條被扯下的發帶。
然而事實證明那的的確確是幻夢。
怎么這樣卑微卑微的就像一條被馴化的野獸,恐怕主人給塊大骨頭就會屁顛屁顛地跑上去。甚至還會自卑于自己殘缺的身體,唯恐配不上心上人。他簡直唾棄著這樣的自己,身為一介帝王,被人這樣羞辱,卻還想方設法為他開脫
就這樣吧,他無力地想,看著身下人微醺的臉,微皺的眉,就這樣吧,他并不想讓這臉上浮現痛苦和難受,只想與它的主人共赴歡愉。
阿楚,不要嫌棄孤,不要厭惡孤,給這只被馴化的野獸一塊骨頭吧,只要你愿意走出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孤會向你奔來的。
楚尋聲在最后的時刻仰頭喘息,露出漂亮的喉結,附著一層薄汗。
季宴輕柔地吻上了它。
卻不想身下人忽然一口鮮血噴在了他臉上,竟軟軟地閉上了眼睛。
季宴的瞳孔猛的一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