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地將制服的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顆,整理好領帶,甚至袖帶,確保自己一絲不茍,謝淮認認真真地看向鏡子里的自己。
白皙消瘦,眼角微紅。
還是像個oga。
謝淮皺了皺眉,找了個弟弟撿來的顏色略深的粉底盤,在臉上抹了抹。
這下稍微好些,終于像個泯然眾人的beta了。
謝淮松了口氣,湊近鏡子,將腺體貼牢牢地粘在自己的脖頸上。
但他還是不滿意,對著鏡子左看右看,總覺得這腺體貼歪了些,又撕下來重新粘了上去。
這樣重復了幾遍,本就敏感脆弱的腺體被磋磨的紅腫不堪,謝淮嘆了口氣,決心這最后一次一定要粘好。
只是沒料到弟弟恰巧在旁邊玩耍,一不小心撞了他一下,將腺體貼撞掉在了地上。
薄薄的一片,沾了泥土顯然就不能用了,謝淮有些生氣,但對著弟弟那張稚嫩而愧疚的臉卻說不出任何重話來。
弟弟奶聲奶氣又小心翼翼地開口“哥哥,對不起”
母親聽到弟弟的聲音,從里間掀開了簾子。
他們這屋子狹小的緊,三人的房間就是用干凈的簾子隔開的,為了讓謝淮好好念書,他單獨住一間,母親則和弟弟住在一起。
母親看到這場景,躺在床上咳嗽了幾聲就要罵弟弟,“你這壞孩子哥哥今天第一天去帝國軍校念書,你還在這搗亂”
她說起來生氣,半趴在床上拄著棍伸過來就要打弟弟,弟弟也不躲開,一臉內疚地站在原地。
謝淮忙上去接住了棍子,笑著說“不礙事,是我自己不小心,一個腺體貼也不貴,我拿個新的就成。”
母親看著謝淮長大成人的臉龐,很忽然地哭了出來“淮淮啊,都是我們做大人的不好,你那么爭氣,我們卻連一點生活費都給不起”
謝淮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寬慰。
她抽泣了兩聲,又細細叮囑“一定要小心啊淮淮,別跟那些aha起爭執”
她的話很多,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一會兒說如果你爸爸知道了一定在九泉之下會很高興,一會兒又說自己的腿馬上就要好了,到時候跟謝淮一起出去掙點錢補貼家用。
謝淮很認真地聽著,一點也沒有不耐煩的樣子,直到快要到時間了,他才提醒道“阿媽,我要出發了。”
他拿出新的腺體貼再次貼好,又由著母親拉著他的手看著他老淚縱橫,直到母親不舍地說“去吧,孩子”,才走下了樓。
他沒有催母親,但時間確實也要來不及了,因此他將自行車騎得飛快。
好在騎車的beta并不少,他在一群豪車中間也不算異類,他邊騎邊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這所聞名遐邇的軍校。
其實最先看到的是一群aha,他不得不承認,這些得天獨厚的上帝之子的確引人注目,就是惡劣的談笑都透露出一絲帥氣的味
道。
或許是想入了神,在自行車轉彎的一瞬間,他猝不及防看見一道人影,但這時急剎都已經來不及了,他一下子撞了上去。
“嗯”
他悶哼一聲,感覺腦子暈乎乎的,但他來不及檢查自己的狀況,而是小心地看向被他撞到的人。
謝淮的心猛地咯噔一聲。
最壞的情況發生了。
他并不敢仔細看眼前人的臉,只是看了眼他的身材,比他稍微高大一些,寬肩窄腰,帝國軍校薄薄的夏日制服下薄薄下能看見漂亮的肌肉和暴起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