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秦大少的眼睛里帶著驚慌和惱怒,一會又變成羞惱與厭恨,各種情緒雜糅,變得飛快。
楚尋聲挑了挑眉沒有說話,拉著謝淮就離開了。
周圍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的吃瓜群眾看了看被揍了以后一臉怒意的秦央,忙作飛鳥狀一群快速地散去了。
秦央深呼吸了一口氣離開了體育館,從楚尋聲的態度看全然拿不準他究竟看見了沒。
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拿出手機打了幾個字又放下了。
靠,真難搞。
直接對不起那也太軟蛋了;硬氣一點好像也沒有那么憤怒;問有沒有看到他起反應了恐怕也太直接了些。
靠,難搞的很。
秦央關閉了聊天界面,打開了校園論壇開始翻看起來。
前幾個帖子都無聊的打緊,秦央打了個哈欠翻了過去。
正當他快速地翻過的時候,一張配圖一下子吸引了他的眼睛。
求助這個花瓶是在哪里買的看見楚在搬,想買個同款擺著。
秦央點進配圖,一個賊他媽俊美帥氣的人抱著個古樸而精致的花瓶,面無表情十分冷峻,莫名帶了幾分萌感。
秦央順手點了保存。
開始回復這個花瓶好像是限量款的,你可以去買個高仿,我記得好像是被裴家買走了
嗯
他愣了一愣,又把打好的字一個一個刪掉了。
楚尋聲搬裴照的花瓶做什么
喜歡看起來他并不像對這種東西感興趣的樣子。
如果他感興趣的話,秦央記得自家爺爺好像收藏了很多類似的古董,各個樣式精美、古樸大氣
想遠了想遠了,秦央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繼續想。
難道是
他的腦子里冒出了個有些匪夷所思的答案。
難道是貪圖錢財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秦央瞬間覺得什么都說的通了。
為什么要搬裴照的花瓶肯定是裴照不要了賣出去換錢;為什么要替別人寫付費作業他還屁顛屁顛地找出了幾個壓根不用寫的作業,肯定是想要賺點生活費;為什么從來沒有在那些高端的場合見過他為什么總是一副冷峻不近人情的樣子為什么跟謝淮那個窮鬼走的那么近
答案很明了了。
秦央立刻跟附近的拍賣典當行打了個電話,電話接的很快。
對面的人聲音帶著諂媚“秦少有什么想要的嗎最近得了很多新款式的機甲,線性流暢、外形拉風,肯定很適合您呢”
秦央打斷了他,“最近對機甲不感興趣了,你現在立刻去查一下,最近有沒有人來典當前些天被裴照買走了的那個花瓶”
對面的人回答的極快“是的秦少,正好是我處理的,我記得可清楚。我們還奇怪呢,為什么裴少買的古董被另一個嗯,aha拿了回來賣掉。”
秦央問道“是什么樣的aha”
對面的人停頓了幾下,“嗯一個頗為俊美,看起來應該比較強大的aha,我們有登記姓名,好像叫什么楚尋聲。”
秦央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眼睛卻慢慢地亮了起來,像是得到了什么稱心的玩具。
他從喉嚨里發出了幾聲低笑,鋒利的獸性于此刻暴露無遺,令人心驚膽戰。
原來如此啊
原來楚尋聲并不跟他是一類人,而是個自命清高裝模作樣用冷峻隱藏自己的窮鬼。
原來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里,或許還帶著幾分美味的脆弱。
那么
這樣的人不會為了一點錢而卑躬屈膝,只是因為給的還不夠多罷了。
如果給足夠的誘惑,是不是就能隨意撒野能夠讓那人冷峻的眉眼染上紅暈,能夠摸上那被訓練服束起的勁瘦的腰肢,能夠讓那令人欲罷不能的紅酒味的信息素充斥自己的每一部分
恐怕姓裴的早就吃到手了吧恐怕他們在那個他沒搶到的寢室里早就日日夜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