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問出這句話之后,場內一下子陷入了寂靜,凱恩斯冷冷道:“我還沒有窮到要賣奴隸的地步。”
瑪爾亞特知道會是如此,也沒張嘴詢問,只是隔著玻璃輕聲呼喚黑發的奴隸:“午好,這位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那雙金色的瞳孔轉而望向他,那種無機質的冰冷鎖定住了瑪爾亞特,讓他的身體冰冷起來,而他的血液卻仿佛在熊熊燃燒。
與此同時,楚尋聲也在打量著他眼前這個人溫和俊美,穿著高級定制的貴族服裝,最引人注目的是那淺紫色的美麗瞳孔,如同情人的深情對望,仿佛盛著極致的愛意。
楚尋聲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隨后眼睛一閉,軟軟地倒了下去。
書上說要適當示弱。
瑪爾亞特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他看著眼前冷漠俊美仿佛無比強大的黑發奴隸忽然露出了脆弱的一面,心里忽然泛起了一陣強烈的悸動感,他伸出手去想要接住那人的身體,卻被透明的玻璃結結實實地攔住了。
他一時之間恍然若失。
陽光照射了進來,嘰嘰喳喳的鳥叫有些令人心煩。
楚尋聲悠悠醒轉,裝模作樣地輕輕咳嗽了兩聲。
眼前是個并不陌生的寢殿,華貴的帷幕垂落下來,幾根漂亮的彩帶飄在空中,身下枕的是極為昂貴的鵝絨,溫暖柔軟,貼在裸露的肌膚上極為舒適。
楚尋聲面無表情地在上面打了兩個滾。
好軟啊。
他拉開帷幕,發現凱恩斯正皺著眉頭坐在一旁的書案邊,似乎在處理著什么棘手的問題。
楚尋聲又輕輕咳嗽了兩聲來吸引他的注意。
凱恩斯皺著眉走過來,拿了件衣服給他披上,“一個奴隸怎么這么金貴”
他將剛剛處理的文書遞給楚尋聲,斜倚在床壁邊,冷笑一聲,“看看。”
楚尋聲不明所以地翻開了文書,入眼的花體文字十分漂亮,但楚尋聲只能看懂前面一點,大概意思是對君主的問好和一些花里胡哨的溢美之詞。
哦,莫非是想要夸獎
楚尋聲恍然大霧,點點頭道:“不錯的。”
凱恩斯的臉頓時黑了,他一把奪過楚尋聲手里那份不知道哪位公爵向他討要一個奴隸的信,冷聲道:“能得到這么多大人物賞識,你很得意吧”
楚尋聲一頭霧水,試探性地點了點頭。
凱恩斯深呼吸一口氣,又拿出了另外一封信。
楚尋聲伸出手接過,這會的字跡更是群魔亂舞,似乎包含著憤怒的意味,除了前面那點似乎是慣例的,同樣意思的向君主問好,他簡直看不懂一絲半點。
大概也是些贊頌君主的溢美之詞吧
哦,懂了,是剛剛的反應不夠強烈,夸獎顯得敷衍了。
楚尋聲盯著君主的眼睛,十分認真地說:“非常,非常,非常好,我覺得很好。”
凱恩斯感覺自
己的肺都要氣炸了,他一把奪過那個狗教皇的信,罵道:“好個鬼”
這都不行楚尋聲皺了皺眉。
那我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