氧氣稀薄。
禿頭男蜷縮成了一團,像是脫水了一般,嘴里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青白紅紫的瘢痕爬在了他的臉上,脹痛讓他崩潰起來。
“別放過我。”
“怎么,不是覺得自己很高貴嗎殺那些人的時候,你怎么不會心軟呢。”
虞煙望著痛哭流涕,還在哭爹喊娘的禿頭男,冷漠著看他垂死掙扎。
剛才在這番的滲透中。
她也若有似無地獲取到了一些隨機的片段,雖然極為模糊。
但是也顯示出了眼前這人犯下的殘忍罪行。
不知道還有多少被他抓去的無辜之人。
“不如,你下去陪他們,說不定他們正在等你呢。”
虞煙輕飄飄地說道。
而聽到此言,這下禿頭男神色驚恐地抱著頭,抽搐著,眼前產生了極為嚴重的幻覺。
那些厲鬼纏繞著他,要來索他的命。
他看見通紅的烙鐵,還在毫不留情地拓印,竹簽和鉗子擺成了一排。
還有那些式樣齊全的刀具,就像是在向他展示著威能。
是誰在笑是誰在哭
“不不,別過來”
禿頭男費力地抱著自己的腦袋,漆黑的手指甲已經嵌入了進去。
而此時的蕭樹榮終于趕到了現場,望著現場的一片狼藉,沉聲說道。
“你們是什么人。”
而后又望見遠處的男人,這不是郁景嗎
蕭樹榮瞳孔一縮,手中的珠子應聲斷裂,滾落了一地。
“郁先生,你們這是。”
蕭樹榮立刻收起了那副即將發怒的面孔,睨視著身邊的人呵斥道。
“這是怎么一回事。”
禿頭男也已經半死不活了,聽到蕭樹榮的話縮了下脖子,心涼了半截,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接著就安靜地說不出一句話。
蕭樹榮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平復了一下心情,便鎮定地迎了上去。
“郁先生,我想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誤會,不如我們先進去再聊一聊。”
蕭樹榮如此的客氣,一改剛才出場的霸道強硬,讓人一時有些不習慣。
蕭樹榮又重新捻起手上的珠子,見男人并沒有即刻回他,而是轉身。
實在是猜不透他是什么態度。
蕭樹榮也隨著郁景的目光一起望去,眼睛微縮,這才注意到了虞煙。
這個女人是誰,值得他如此的關注。
其實蕭樹榮這個老狐貍也是揣著明白裝糊涂,早在前面他就收到了手下人的回復。
這周圍也一直派人在監視,他要是說什么情況都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只不過沒想到這門外的人居然是郁景,這就有些不好辦了。
蕭樹榮琢磨著,拐杖被迫陷進了泥土里,心也沉了下去。
這幾人中保不齊有殺害他女兒的真兇。
他相信郁先生沒什么理由下手。
但是這另外的兩男一女,就不好說了。
他明白現在還不能撕破臉,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