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郁景此言,也成功讓現場的氣氛降至冰點。
一群人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神情無比驚異,顯然充滿了不可置信。
他居然用這種蔑視之態,敢對家主這般狂妄。
而家主聽聞也并沒有因為男人的無禮而怪罪,實在是太過驚悚了。
一時間,眾人看向郁景的眼神包含了諸多的復雜。
蕭樹榮額角青筋僅僅暴起了一瞬,就被撫平了,瘦削高聳的顴骨刻薄地向下抖動,修剪整齊的胡子也被迫顫了兩下,一雙渾濁的眼睛望向了桌面,遮掩住眼眸深處熊熊燃燒的憤怒。
被這么當眾拂面讓蕭樹榮的心中很是不忿。
另一邊捏緊的拳頭骨節泛白,手中杵著的拐杖微抖,但又不能在他面前表露出過多不滿,只能選擇忍氣吞聲。
自己好歹也是長輩,對方是小輩,說出去面上也太難看了。
說到底還是因為他不知曉這個年輕人的底細,所以留有忌憚,不敢輕舉妄動。
只因自家大哥也沒告知清楚他的身份,除了交代將東西完好地送達出去,再無其他要求。
而這東西已經寄存在他這里很久了,久到他以為根本不會有人來取回,也幾乎忘了有這么一樁事。
大哥臨別之際除了叮囑他要保管好,還囑咐過千萬別得罪此人,要好生相待,不然出了什么岔子,連他也不一定保得住他。
這番告誡也讓蕭樹榮心驚,但畢竟當時并不處于末世,蕭樹榮沒有考慮到那么多,只以為是大哥的上司云云。
而末世后,誰知道這人是死是活,他也以為這人永遠不會出現。
當時他還問大哥會不會出現冒領的。
而大哥只是淡淡一笑,篤定地回答不會,你見到就知曉了。
他還萬分疑惑怎么弄的如此神秘,他要怎么樣才能判別。
而見到郁景的時候,蕭樹榮的確知曉了他大哥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種與生俱來的上位者態勢,是想裝都裝不來的。
他也曾經耐不住悄悄地打開過,其實里面并沒有放置什么特別的東西。
只是一塊年代不詳,價值不菲的墨色玉佩。
就這么件東西也值得大費周章地托付給大哥保管,這件事到現在都讓蕭樹榮有些犯嘀咕。
他從沒有聽聞過大哥什么時候這般熱心助人了,但也只能遵守照例執行。
如果連自己的大哥都惹不起,只能說明對方的背景太過雄厚。
蕭家一門就他們兩兄弟,他對于商業有著超乎尋常的嗅覺,所以繼承了父母衣缽,經營著這家食品公司。
而哥哥卻與他截然相反。
經過了這么多年摸爬滾打,最終在c城的權利漩渦中心站住了腳。
是c城區核心的管轄人員,對于很多外邊的消息也自然是比常人知道的多,接觸到的人和事自然是他不能相比的。
蕭樹榮越想越覺得心驚,但又心存一絲的僥幸。
自己的確不能忤逆大哥的意思,但如果這郁景存心要包庇她們,他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這些兇手從他面前溜走嗎
這怎么可能做到,這可是關乎于自己女兒的大事。
無論如何他都要討個說法。
如果自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她們給拿下,到時候事情的真相如何杜撰,還不是由他來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