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煙推開房門,環顧著四周。
稍顯空蕩的走廊間,只有微弱的白熾燈還在頭頂忽明忽暗地閃爍。
像極了寂靜的緘默,呈現出最后的蒼白。
腐朽枯爛的氣息永遠是這里的主基調。
虞煙抿緊了唇,用著刀背輕輕沾了些扶手邊腐化成紙片的碎木屑,仔細地觀察著,這屋內明明很潮,為什么這木屑很是干燥
正當她查探之際,一道黑影倏地從她的身邊閃過,快地難以捉摸。
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只黑不溜秋,油光水亮的老鼠。
只是這老鼠肥碩地嚇人,足足有貓的大小。
蠶豆大小的眼仁,極為地陰暗,滿是人性化地望了虞煙一眼,就頭也不回地溜走了。
臨行間,老鼠還不忘拖著一塊沾了血跡的破爛布料,上面還粘連著一塊發焦的息,肉。
耳邊只有微弱的白噪音在奏鳴,在幽靜的空間中分外瘆人。
虞煙點燃了一支火燭,明明滅滅地照著前行的路。
樓下的鼾聲不知何時也聽不見了,讓虞煙覺得有些怪異。
來到了樓梯口,目光順著旋轉樓梯一覽無余。
層疊的旋轉樓梯蜿蜒成漩渦狀,好似深淵的惡魔之眼在凝望她,只有沉默的黑暗寂然,仿佛永遠沒有盡頭。
她怎么沒有發現這樓梯居然如此之高
驀然間,虞煙瞳孔微縮,猛地仰頭盯著上懸的房梁,手中的燭光一晃,打在了房梁上。
天花板上出現了一張模糊的人臉,還有著滴答滴答的深色流體落在了她的指尖。
冰涼、粘滯。
滿眼的紅不斷地迸發,幾乎將整個地面都侵染了。
一個畸形的龐然大物蜷縮在橫梁上,剛剛蘇醒。
只能望見它還算平整的下巴,似笑非笑地咧開了嘴,嘴里發出了難聽的怪叫聲,整個喪尸就像是蜘蛛人一般,橫著牢牢地平鋪在房頂。
目測有三四米寬,五六米長,外表完好,幾乎沒有任何的腐爛之處。
如果要是墜落下來,她必死無疑。
虞煙神經緊繃,指尖冰冷,渾身血,液都凝滯了。
這種致命的威脅之感,她不知道已經多久沒有感受到過了,這是三階喪尸四階喪尸或者,還不止。
這怎么可能,這種時候怎么會出現如此高階的喪尸
“嘶嘶嘻嘻”
喪尸像個孩子般,對著虞煙一下一下地搖晃著它的腦袋,長長的頭發,四面八方地肆意生長著,就像是女鬼般,死命地纏著她。
虞煙拼命暗示著自己要冷靜。
要不然她在這喪尸的面前,只能任由它擺布。
一道極強的冰柱直接打上了喪尸,將喪尸凍成了一座難看的冰雕。
猛然間,冰鏡破碎,喪尸掙扎著從寒冰中出來。
它的牙齒像是被軟化了一半,宛如梳子般緊密排開,一張一合滲出臭液。
短短的功夫,虞煙幾乎將所有能用的逃跑手段都想了一遍。
在這種強大的喪尸面前,她好像根本沒有還手的余地,只能乖乖挨宰。
而自己的空間,這時候卻無論如何也無法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