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煙雙手抵著他的肩。
瓊鼻微皺,悶悶地偏頭躲過,賭氣地不肯讓他靠近。
山間的夜風穿堂而過。
柔美的青絲也隨之微散,清淺地拂在他的指尖,濯濯如月,灑滿了柔意,牽動著心悸。
被困在方寸間。
男人俊美的玉容驀地放大,黑曜石般的深邃眼眸暗涌著,強勢而偏執。
虞煙眼尾一顫,想也不想地急急往后躲。
看著她慌亂地差點磕到冰涼的墻面,郁景連忙護著她。
只可惜虞煙根本不領情,轉身就要跑。
而郁景豈容她逃
不由分說,大掌倏然將還未站定的虞煙重新拽回了懷里。
虞煙來不及反應,猝不及防地輕呼一聲,嗓音驚怯道“阿景”
意料之中,又重新被困在了角落。
郁景寒眸微沉,霸道而專制,捏著美人冷瓷般的下顎不放。
無盡肆意地,掠奪走所有綺麗。
徒留滿樹桃枝簇簇搖曳,芳菲難盡。
最后虞煙不得不隨之仰頭。
眉目如畫,迷茫而渙散。
郁景眼神倏暗,雋顏繼而傾覆。
朦朦朧朧細碎的光與影之間,翩翩羽睫交織,浮轉萬頃流光。
眼前的嬌人兒很快便眼霧蒙蒙。
絕美的嬌容漣盈著胭脂,秾秀綺麗,能蠻橫霸道地奪走所有目光,惑亂地讓人神魂顛倒。
尤其是這雙凝露嬌怯的眼眸,只清晰地蘊著他一人的倒影。
明明該是澄澈純美的。
卻偏偏有著天然的嬈媚,無端惹人癡狂。
郁景神情極淡,垂著眼不緊不慢地摩挲著掌中凝脂的冷瓷,描摹于心。
心中卻輕嘆一聲,滿是心疼。
他清楚,煙兒的皮膚極為嬌貴脆弱。
好比稀世金貴的華美玉瓷,一點磕碰都受不得。
在陸續掌握了不同武器的使用后,卻連半點繭子都無法留下。
而持著那些武器匕首,對她而言也是負擔。
不但如此,就連稍微粗劣一絲的織物,都能將這嬌氣的玉腕刮的通紅。
對于這些,虞煙也很無奈。
自打修煉了心經,各方面的變化也愈發明顯。
要不是她發現心經還能拓寬輔助精神系異能的修煉,早就被她摒棄了。
別人是逐漸變強,果斷適應了殘酷的末世。
她倒好,反而變得越來越嬌氣了。
這不,又被郁景慣著,現在連多走幾步路她都快要嫌累了。
如果沒覺醒異能,以她這種變化,早就死百八十回了。
郁景將人牢牢抱著,手指微叩,摩挲著泛紅的皓腕,凝視著她的眼睛,爾后淡聲道“煙兒,以后這些東西不許再用了。”
是陳述句而不是問句。
桌上好些匕首已然成了廢鐵。
不論這次她要如何“據理力爭”,他也不會再由著她這般任性。
虞煙鼓起了臉,埋在他的頸側,有些不情不愿,又望著男人這張美如冠玉的俊容,微微一怔。
尤其是當郁景的目光牢牢地鎖定著她,讓她只覺無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