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煙差點也嚇著了。
好在她心理素質還算強大,很快便鎮定下來。
只是她滿頭問號,他到底從哪過來的
男人脊背挺拔,僅僅是隨意地坐在那,但掩不住那強大尊貴的氣勢,給人以深沉壓迫之感。
那雙清貴冷峻的寒眸定定地望向她,似是翻涌著無盡的濃墨,強勢而霸道地將之傾頹湮滅。
更蘊藏著致命的危險,須臾間便將這葉扁舟傾覆。
虞煙無端地感覺到緊張,本能讓她停下腳步。
“寶寶,過來。”男人不容置喙。
虞煙卻有些躊躇不前,低頭看了看。
剛才和艾月在這兒,她倒不用那般的防備。
況且這是她的房間,自然也就稍稍隨意了點。
接著虞煙又開始催眠自己。
還算是非常中肯的評價這應該還保守著吧。
就是這話,有那么一點的心虛。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這綢緞因這太過完美的曲線。有點掛不住的嫌疑。
她太嬌氣了,所以也很挑剔。
平時那些品質優良的一些絲織物,都讓她苦不堪言。
所以現在她全換成了這種,更加名貴的料子。
只是這工藝實在是太過精細高超了,宛若蟬翼。
雖然虞煙現在面無表情,但是內心已經在抓狂,想換個星球生活。
淡月朦朧。
美人柔順的青絲微拂,脈脈眼波,盈盈如花。
冷瓷般的嬌容玲瓏,冰肌玉骨渾然天成。
眼前的人兒華容婀娜,美的不似凡人。
黑暗中,男人細碎的發微垂,眼眸深沉如墨,修長如玉的指節也有些泛白。
虞煙有些看不清他的神情,更琢磨不透。
夜風微涼,從半開的窗欞吹來,攜來寒氣。
就這么幾步路,虞煙真是拖延的恨不得走一天。
而面前這個男人卻不會再放任她這般小聰明了。
“”
虞煙輕呼一聲。
再睜眼,整個人都被郁景禁錮在了懷里。
她的神情仍舊如往常那般的冷艷嬌美。
只是這美眸中卻氤氳著一池凝露,醉染桃花,微雨海棠。
而受到驚嚇的美人,這會兒正茫然地望著他,清澈靈美地不可思議。
卻有著妖冶的魅惑。
涼風微徐,豐饒亦呼止愈出,清淺地在枝頭微顫,開盡盛極的綺靡。
郁景眸光愈發晦暗,鉗制住她玉瓷般的下巴,指尖微灼。
為了防止陽光的暴曬,避免被各種喪尸的感染。
幾乎整天,她都穿著厚厚的外套,好好保護著自己的皮膚。
畢竟太過脆弱和嬌柔了。
但現在可不是。
虞煙秀眉微蹙,金豆子都要快掉下來了。
她現在可不止鼻子和胳膊痛。
郁景只是看起來清瘦,只有她知道那全是假象。
現在可苦了她。
“很討厭,都是你。”虞煙有些置氣,看著郁景這張俊臉也不順眼了
只是她的尾音微揚,卻是難言的嬌媚。
“嗯,我最討厭。”
她這番模樣惹得男人低笑一聲,修長如玉的指尖執著這瓷白的手腕,嗓音微啞,“我看看。”
美人冷哼一聲,輕輕掃了他一眼,那嬌嫵之態,幾乎讓人心臟驟停。
不給他看
誰知道他每次最后到底在看什么狗男人
“你怎么會在這”
而這下虞煙總算是注意到了那半挪開的窗戶,實在無法想象當時的場面。
“嗯”男人驀然掀眸,語氣有些危險“我要是不在,寶寶今天就讓她留下了”
他不喜歡她將目光傾注于其他人。
想到這里,內心的嫉妒幾乎都快將他侵蝕了。
“艾月都要走了”虞煙有些無奈地摟著他,很是熟練地哄著著她家小心眼的男人。
“寶寶還抱她了”男人有些不依不撓地繼續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