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郎中聞言,雖然有些詞聽不太懂,但看她自信的姿態,鬼使神差的,他居然相信了對方。
“既然如此,趙女醫想要什么藥材就去拿吧。”
“多謝。”時嘉有些詫異,這老大夫的態度怎么變得這么快?
時嘉很快就選出自己所需的藥材,又拿來石臼,碾碎成藥粉,倒入溫熱的烈酒混合成泥,最后才將藥泥敷在患處。
有了藥,時嘉又將之前處理好的傷口拆開,統統敷上藥泥,才重新包扎好。
“呼——”
時嘉最后又給何振聲診脈,臉上凝重的表情漸漸舒緩,“沒事了。”
“多謝趙大夫。”何里正見狀也松了一口氣。
“不用謝。”時嘉擺擺手,指了指方郎中,“剛才用了方郎中不少藥材,你記得付錢。”
“這是自然。”何里正忙道,“方郎中多謝了,這么晚了還叨擾您,一會兒我必定送上謝禮。”
方郎中擺手,“不用,給藥材錢就罷。”他熱切地看著時嘉。“趙,趙大夫,這個……”他搓搓手,想到自己的請求,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方大夫,有事不妨直說。”她一邊說話一邊走向方氏。“來,伸出手。”
方氏不解,卻照做了。
其他人也疑惑看她。劉氏更是納悶不已,“趙大夫,方氏她這是得病了?”
時嘉搖頭,“不是,是喜事。”
“喜事?”劉氏一愣,想到方氏剛才吐了,頓時一喜,“您是說方氏她懷孕了?”
時嘉點頭,“剛兩月,還需好生養著,少做重活。”
“我、我懷孕了?”方氏也不敢置信。
“嗯。”時嘉收回手,看向方郎中,“方大夫,你帶紙筆了嗎?”
“帶了。”方郎中立刻從藥箱中取出紙筆擺在桌子上。
時嘉走過去,寫下兩張藥方,一張是給何振聲的,一張是給方氏的。她將藥方遞給何里正,“明天一早去縣里抓藥,令郎的抓七副,兒媳婦的抓三副。三碗水熬成一碗,藥熬兩次,兩次湯藥混合后飲用。”
“另外今晚要有人守著令郎,一旦發熱就來叫我。”
“是,多謝趙大夫。”
時嘉這才又看向方郎中。
“你剛才有何事問我?”
方郎中聞言也顧不得緊張,連忙問,“您剛才用的制的藥泥,還有那兩張方子,我能否拜讀?”
“稱不得拜讀,方大夫若想要觀看,拿去便是。”時嘉擺擺手,又扯過一張紙,將制作藥泥的配方寫下遞給方郎中。
方郎中連忙雙手接過,“趙大夫如此慷慨著實讓老夫敬佩。”說完他就迫不及待閱讀起來。
“嘶——原來如此,秒呀!太妙了!”
時嘉微笑,想起自己最初的目的,看向何里正,“里正,眼下天色已晚,我能否借宿一晚?放心,明日一早我自會去另尋他處。”
何里正心里一驚,忙道,“自然!另外,村里有幾間空置的房屋。要是您不嫌棄,我明日就讓小兒尋人去清掃干凈,您安心在村里住下修養身體可好?”
時嘉滿意點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