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孔時雨同樣用事實告訴他,在他們人類社會中,有市場,就有價值。
即使是幾截干枯手指,也可以變成數不勝數的錢財。
“”接收了二的記憶,連同他的疑惑和迷茫,折原面色平靜的坐在位子上,淡金色的眼睛凝視著黑板,明明瞳仁許久不動,卻沒有一個人會懷疑這個認真的少年在走神。
值得一提的是,折原在從前的學校成績在前部卻不在首位,換到了東京的學校,依舊如此。
簡直像成績會自動適應環境,但是頂點和努力的程度就堪堪到前幾名為止,再沒前進、當然,也沒退后過。
再一次婉拒了希望自己加入社團的同學,折原審時度勢的露出了冷漠的神色,指了指窗外,嘴上還是耐心的解釋著自己放學后會去兼職的事,表示自己的確是分身乏術。
即使折原已經冷著臉了,但是他的措辭和身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勢不能讓其他人露出什么不滿的情緒,因此折原很好的脫身了。
拎著書包走出學校的折原臉上的表情已經恢復了正常的空白。
站在路口,他隨意的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全新的創可貼,一手拎著外套,一手捏著創可貼,嘴微微用力就撕開了創可貼,動作熟練的將手指上的舊創可貼進行更換。
當虎杖看到熟悉的身影,猛地打起精神起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盯著那邊明明站在人群中,做出的動作也相當生活化的折原,虎杖卻感知到了一種詭異的脫離于人群之外的空蕩蕩的感覺。
躲在路牌后的他小心翼翼的按上自己的胸口,眉眼低垂的看著那邊一絲不茍的貼好創可貼的折原,苦著臉仿佛受傷的人是他自己。
“媽媽,那個大哥哥”
“噓,快走。”
身后對虎杖奇怪的動作不乏竊竊私語,可都被他屏蔽了個一干二凈。
用釘崎的話來說就是,遇到了折原的虎杖就像游戲“進了劇情”,和身邊的人都會禁止互動。
望著那邊的少年,虎杖縮在較大的廣告牌后,吸了吸鼻子,目不轉睛的盯著他,試圖在公交車來之前多看一眼是一眼。
身后響起了呼嘯的公交車的聲音,虎杖捏緊了路牌,有些可惜的嘆了口氣。
然而,讓他吃驚的是,原在邊緣的折原卻盯著那邊上車的人群,向旁邊讓了一個位置。
誒
虎杖茫然的眨了眨豆豆眼。
不對呀,我記得每晚折原搭乘的都應該是這趟公交車才對。
雖然這幾天因為任務的事很少有機會來這里“蹲守”,但是自己從前送折原上過公交車,這是肯定不會記錯的。難道是折原同學搬家了
虎杖艱難的頭腦風暴著的時候,眼前的人平靜的轉頭,然后邁開步子的動作讓他所有的思考都停在了原地。
折原同學
他朝著自己的方向走過來了啊
虎杖大驚失色,對方的一個眼神帶來的驚嚇遠比五條老師的那次要可怕的多,他瞬間驚恐的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盯著那邊掠過公交車,任由車離開自己身側,還是歪了歪頭走向自己的折原路枝。
甚至隨著自己一點點縮回去的動作,歪頭的弧度越來越大。
絕對是在看著自己沒有錯
嗚,被發現了。
虎杖前一秒笑著摸著頭對折原打招呼,下一秒扭過頭去,面條淚掛在臉上,一臉生無可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