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殺的是宿儺還是虎杖”小葵的表情一點點變化著,徹底難看了下來。
七海抿了抿唇,正巧紅綠燈變化了,在內心如往常一樣唾棄咒罵了一句咒術界,卻依舊面不改色的踩下油門,“要殺的是宿儺,但,虎杖是目前看來唯一能控制住宿儺的人。”
“哈”
剛剛完成記憶傳輸的小葵有些后悔了。
因為現在,顯然有了更值得告訴本體的情報。她只能稱得上清秀的小臉此刻匪夷所思“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虎杖現在控制的是什么,幾分之幾的宿儺”
“”七海沉默著,畢竟對于他來說,從來沒有認可過這種事。
從七海的表情看出來他對這種事似乎也頗為不滿,小葵凝視著他的表情停頓了幾秒,就舒出一口濁氣轉過了頭,滿臉不耐,放在身前的手張開又合上,最后“啪”的一聲拍在車門上
這簡單的發泄的動作卻讓始終波瀾不驚的七海眉心一跳。
無他,他回憶起昨晚對方一掌將真人的半張臉都擊“掉”了的畫面。
沒錯,就是掉。
掌風消失的那一刻,真人的臉剩下了半截。雖然它很快用術式恢復了原貌,但是那半張臉錯愕的僵直的畫面遲遲不能從七海的腦海中散去。
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對上小葵的力量。
在那一刻,他才深刻理解到,五條悟口中的她不弱于乙骨憂太到底指的是什么了。
結束了回憶,發覺自己的車門并沒有犧牲,七海沉默著穩穩的操控著方向盤,繼續行駛著。
車內,小葵氣憤的粗重的喘息聲一點點降下來,她捏著自己的下巴,忽然冷哼一聲。
沒關系,不必告知本體,老我出現的意義就是讓宿儺不再恢復力量,現在只不過對手除了咒靈之外,又多了一種低等的生物,人類罷了。
于是,在七海的耳中,身邊人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呵。無論如何,只要我還活著,就不會讓虎杖再有機會接觸任何的宿儺手指。”
七海默然,眉心的皺痕卻是松緩了許多。
他沒有反駁。
即使他知道,這意味著小葵公開和咒術界上層的意愿相悖,依舊沒有說出任何警告的話。
因為
咒術師就是狗屎。
某領域中
陣陣的海浪與燦爛的陽光使得周圍一片祥和如果不看沙灘上一群長相奇形怪狀的家伙的話。
“哈”
被一只身形健壯的名為花御的木形態咒靈抱在懷里的火山噴頭腦袋惡聲惡氣的冷笑一聲,看著面前外表看來同樣凄慘的真人,毫不客氣“你的意思是,你是被一個人類幼童打成這個樣子的”
“她不是人類”真人沒好氣的回復,忽然拉扯到嘴邊的傷口,他連忙抬手捂住自己的嘴,用幽怨的目光盯著明明自己都被五條悟揪下腦袋還好意思說自己的漏瑚。
即使已經恢復了一部分的臉,但是小葵的力量顯然是他們從未見過的強悍,那股黑乎乎又混雜著其他多彩顏色的力量在那一擊后,還若有若無的掛在真人的身邊,使得它即使能暫時修復,還是會一遍又一遍的腐蝕。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感覺自己的力量在因為這股奇特的東西逐漸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