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他們的心中,本體才是真正的他們,現在分離出的一個個單一的個體,根本什么都不是。
這是每個蛇分身會認為理所當然的事情。無論他們外表表現出來的性格有多么不一樣,可實際上,他們之間的行為不會有任何區別。即使面上表現出來的蛇二是多疑,葵是大大咧咧,但是這只是表象罷了。
如果你讓葵思考,最后她一樣會和蛇二得出相同的結論。
他們只是在用不同的態度生活,但實際上,他們的思維方式和思考的內容本質都不會有任何的區別。至少這一點從那晚葵甚至沒和蛇二說過一句話,就由著對方的思考直接動手了就可以顯而易見的看出。
葵懶散的翹著二郎腿,打了個哈欠。
他們本就是一體的,融合總比這樣分散來的舒服。
然而,蛇二的下一句話卻讓她打到一半的哈欠停住了。
蛇二的語氣帶著幾分蔑視的笑意“我早就說過了,你至少也要試著思考一下的。”
在葵停住了哈欠的注視下,蛇二的聲音格外清晰“你覺得,本體將你我留到今天,難道只是為了眼不見心不煩嗎。”
最開始折原路枝的確對自己身體時不時會探出來的蛇頭感到煩惱,但那些都不過是因為曾經的他還無法很好的掌控自己的實力罷了。
時至今日,他身為八岐大蛇的力量掌控正在逐漸蘇醒,現在非但能很好的掌控住身體的異化,還能將那海量的力量熟練隱藏于身體之內。
在蛇二的視角中,折原路枝正對于做人類這件事樂此不疲。
他端著咖啡,在葵破天荒的選擇了思考之下,直接轉頭看向了窗外。
因為他知道,一旦葵開始思考,最后當然是會和自己得出相同的結果。
他們本就是一體的。
盯著外面來來往往的行人,蛇二輕輕吹了吹熱咖啡上的熱氣。
現在早就不是當
初需要聚攏全部力量才能生存的時代了。蛇二“嗒”的一聲放下杯子,舔掉唇角的咖啡漬。
八岐大蛇,也該步入現代化的新生活了呢。
妖怪,也該選擇更有趣的生活方式才對。
比如,沒事和自己打打架之類的。
蛇二想的很好,包括折原路枝在內的所有蛇分身都具有著平安度日的想法,可就是有人不想讓祂們如愿。
站在人來人往的地鐵口,身穿寬大僧袍的黑發男人笑瞇瞇的,他的雙手揣進肥大的袖口中,外表看來,只是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可在他的耳畔,卻是響起了一陣不耐煩的聲音
“喂,我們先去找五條悟的麻煩,你可一定要動作快點啊。”漏瑚抿了抿唇,時至今日,它還是對那天與五條悟之間的戰斗心有余悸。
無他,五條悟這個人本身,就太過犯規了。
“不急。”微笑著的羂索徐徐道。
可話音落下的一瞬間,漏瑚頭頂的火山卻是瞬間噴發了“哈不急你真想弄死我們嗎”
被漏瑚一喊,羂索臉上維持的很好的微笑稍稍有些破功,他瞇成一條縫的雙眼微微睜開,眸色平靜地盯著身邊的漏瑚,吐出來的話語十分冷靜,但在這分理智之中卻隱藏著淡漠
“我說的是距離動手還不急。”羂索微微轉頭,看著人來人往的行人,“咒術師們還沒到齊。”
花御平靜的站在漏瑚的身邊,此時的它在羂索的幫助下已經恢復了大半的身體。
倒不是羂索這家伙有多好心,只是需要漏瑚和花御去做暫時阻攔五條悟的炮灰罷了。羂索臉上的笑容十分冷淡。
這并不代表它多信任漏瑚和花御,只不過是獄門疆的啟動還需要一段時間罷了。
而且召喚八岐大蛇的符和信物激活同樣需要一段時間,而且這種殺招,一定要等到最后才放出來才好。
按照羂索的計劃,最好的過程是五條悟被封印到獄門疆之中,宿儺占據虎杖悠仁的身體,自己又手握八岐大蛇這個最后的團滅性武器。
如果不是不能暴露內心準備將身邊的這些人全部獻祭的想法的話,羂索真的想振臂高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