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
躲在公交站牌下的兩人習以為常的站在原地,雖然可以由折原在頭頂形成屏障,但又沒有急事,二人索性就站在這里等待雨停。
肩膀被虎杖伸出來的手臂勾著,靠在后者的胸口處,折原翻動著手里厚的像一塊板磚一樣的書籍。
身前是微冷的雨,身后是戀人熾熱的胸口。
折原眨了眨眼,似乎對這種對比十分感興趣,抬起頭來,迎面對上了一雙毫無疑問是在“偷”看自己的眼眸。
已經習慣了盯著折原發呆被戳破,此時的虎杖接受良好的眨眨眼,用眼神詢問著折原“怎么了”。
折原沒有回答虎杖的疑問,倒是抬起手來,冰涼的指尖戳了戳后者下巴,在后者感到發癢笑著彎了彎眼睛的反應下收回了手指,只留下被摸了又不說話的虎杖自己一頭霧水。
而這只是個開始
緊接著,雨停了后,牽著折原走著的虎杖忽然感覺自己的掌心被輕輕勾了勾,驚喜的看過去時,卻只對上了一張淡然的側臉。
虎杖
茫然的虎杖隨同折原一起上了公交車,卻在拉著吊環站在他面前時,被戳了戳腰間,冷不丁的一抖用譴責的視線看過去時,卻又對上了看向窗外的折原后腦勺。
虎杖
一臉委屈的他下了車,腦中思考著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亦步亦趨的跟在折原身后時,被迎面而來關上的大門擊碎了最后一道心理防線。
虎杖折原
被關在門外的虎杖滿臉震驚,瞬間石化。
而在虎杖石化的這段時間里,靠著門而站的折原終于維持不住一路上平靜的神情,轉而捂著自己發燙的額頭,身體一點點滑下來,連呼吸都變得粗重了幾分。
“折原”
剛剛因為被折原“拒之門外”而大驚失色的虎杖剛剛回
神,立刻聽到了門后傳來的不自然的喘息聲,臉上的委屈頓時一掃而空,變成了驚覺的擔憂,連忙拍了拍門
“折原發生什么了”
“快開門啊折原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嗎”
門外的聲音傳到屋子里,蹲在門后的折原將大半張臉埋在膝蓋里,急促喘息著的呼吸努力平息下來,微微抬起幾分頭來,露出了染上緋紅的額頭和眼角,有些勉強的眨了眨眼睛,苦惱的皺了皺眉。
他脫力的坐到了地上,對自己剛剛居然沒反應過來這股奇怪的情緒感到有幾分惱怒。
想到自己居然把這份不對勁單純的看做了想要虎杖了,折原就有些汗顏,按著自己發燙的皮膚,聽著門外虎杖的敲門聲,愈發心煩意亂起來。
天知道他剛剛在路上到底有多么努力,才沒有使用力量直接靜止時間,被欲望驅使。
偏偏是這個時候,按照往年的頻率應該還會再過一個月才對。
今年的蛻皮期就已經提前了,本來折原也沒太在意,可沒想到連發情期也跟著一起搗亂。
往常是提前和虎杖告辭,自己去荒山山洞里獨自壓抑度過,可今天實在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折原深呼吸著,耳邊虎杖敲門的聲音讓他更加心煩意亂。
這和面對一個餓了二個月的人被肉敲門了有什么區別
“餓了二個月”的折原按著自己發燙的臉頰,額頭的青筋隨著虎杖敲門的頻率一點點跳著,終于在后者最后一聲響起的同時忍無可忍
“閉嘴”
出乎意料的是,這個方法出奇的好用,耳邊的敲門聲的確消失了。
“呼。”折原松了一口氣,他閉了閉眼睛,深呼吸幾次之后,踉蹌著扶著墻壁艱難的起身,準備現在啟程去荒山。
可當他轉身的那一刻,一道熟悉的身影忽然在自家窗戶外出現,甚至于后者已經大半個身子翻過了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