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星球都被冰雪鍍上了一層土黃色的暗影,宛若陷入了休眠期,看不到一只活物的蹤影。
體溫越來越低,萊嘯察覺到自己的意識有些朦朧,她立馬動了動胳膊,猛地搓了搓臉蛋,哈出一口氣,氣息不夠熱,手指沒感覺到一絲暖意。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凍僵了”
洞口的冰雪門被踹開,焰朵大大咧咧地鉆了進來,帶著有些欠揍的笑容,低頭打量著她的狀態“萊嘯”
萊嘯慢吞吞地咽了口唾液,定定地看了他幾秒,垂下視線“還好。”
石洞并不大,萊嘯一個人窩在里面還算寬敞,但加上了一只二米出頭的焰朵,立馬就顯得狹窄了。
萊嘯沒趕他出去,焰朵也沒說要走。
焰朵彎著身子往萊嘯的旁邊一坐,長腿伸不直,右腿只能曲起,左腿踩在了石山的墻壁上。
兩人的胳膊只隔了幾厘米,萊嘯甚至能感覺到,他身上傳出的一股熱流。
焰朵提議“要不要把衣服換回來”
萊嘯沒有絲毫地猶豫,立馬道“換。”
焰朵脫下襯衫,露出了強壯的肌肉,由于氣溫降低,他臉部與身上的圖騰終于消了下去,又恢復成了原本的模樣。
把襯衫遞給萊嘯,焰朵笑道“我去外面等你”
話是這么說,他卻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萊嘯“不用了。”
焰朵完全可以不用管她,但他還是來了。于情于理,她都是受惠的一方。在這種條件下,也沒有必要說什么男女有別了。
脫下焰朵的黑色半袖,萊嘯套上襯衫,感覺到焰朵的視線,她邊系扣邊說道“沒看過女人換衣服”
焰朵的視線掃過她平坦的腹部與脖頸。
萊嘯一向穿得整整齊齊,軍服的扣子系到第一顆,防護服的拉鎖也全拉上,就連穿著他的短袖時,也盡量拉直衣擺,滿是破洞的短袖,讓她穿出了制服的感覺。
萊嘯不算白,但也不黑,尤其是衣服下的皮肉,看起來比臉還要白上幾分。
焰朵套上自己的短袖,笑著道“確實沒看過。”
萊嘯挑眉“哦”
這貨很會利用自己的優勢,看他之前從容的模樣,她還以為他私生活同樣混亂。
焰朵攤開雙手“
誰會找亡命徒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居無定所”
萊嘯憑你的臉,應該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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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朵笑著揪起衣領聞了聞“這張臉短暫的迷惑能堅持多久”
萊嘯瞥了他一眼,把襯衫最頂端的扣子系上,說道“沒看出來,你居然喜歡穩定的關系。”
焰朵的視線看向洞外,嘆息般地說道“中校,人不可貌相。”
血吼這個物種確實很強大,因為強大與不可控,所以從出生那天起,就要受到很多的限制。
不可以去的地方,不可以做的事情,數都數不清。
憑著血吼們艷麗的外貌,確實可以獲得許多短暫的歡愉,但是沒有幾個會走到最后。
從小生活在三不管地帶,焰朵看過太多這種場面了。欲望只是赤果果的欲望,跟動物沒什么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