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了生存,這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萊嘯“他們呢”
焰朵轉頭看向天空“不知道去哪個星球了,有緣再見吧。”
血吼沒有聚堆生存的習性,到了一定年齡,自然會和父母分開。
分開前,作為同是血吼的母親,對焰朵說了一番算是語重心長的教導之言。
焰朵“我之所以會路過光系星球,是為了找一個東西。”
“東西”
焰朵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我母親說,我得找到這種東西,才不至于哪天橫死街頭。”
萊嘯還真是會教孩子。
就連她這種性格,以后都未必會跟自己的孩子說出“橫死街頭”四個字。
至于他要找什么,萊嘯并沒有問。
他們的關系就是簡單的任務目標與任務執行人。
有些話可以閑聊,有些就不方便再細問了。
萊嘯有意換了一個話題“你喜歡看星星,是因為小時候經常流竄在各個星球”
焰朵“差不多,每個星球,每個晚上,看到的星星都不一樣,很有意思。”
萊嘯抽了一口煙,沒有說話。
他說得再怎么輕描淡寫,但從小漂泊,到處流浪,是一個光系星球出生的孩子絕對不可能出現的情況。
沒有兒歌,沒有動畫片,也沒有五彩繽紛的夢境,有的只是現實、殺戮與生存。
萊嘯很忌諱和任務對象深接觸,因為人是有情感波動的動物,當你對一個人熟悉到一定程度后,就會不可避免地產生同情心和同理心。
會站在他的角度,結合他的經歷和心理去判斷他的所作所為,以及他受到的判決。
當執法者開始體諒對方的立場時,公平的天秤就已經開始發生偏移了。
萊嘯收起電子煙“你坐進來一點,趁著能休息多睡一會兒。”
見萊嘯不想再談了,焰朵笑著道“沒事,我坐這就可以。”
即使知道焰朵不怕冷,但也沒有讓他堵一晚上洞口的道理,況且這冰雪交加的夜晚有可能還要持續很長時間。
萊嘯“坐進來吧。”
焰朵頓了一下,轉身鉆了出去。
萊嘯以為他去石山取水了,便把手臂環抱在了胸前,雙手插進腋窩下方,瞇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才聽到焰朵重新進來的聲音。
萊嘯睜開眼,就看見他手里抱著兩瓶水,黑色短袖拿在手里,赤果的上半身微微泛紅,掛著沒化的雪碴,肌肉表面冒著縷縷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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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嘯“你干什么去了”
焰朵把水放在一側,拍干凈身上的雪水,他的體溫偏高,很快就烘干了未干的水漬,才挨著萊嘯坐了下來。
兩人貼得很近,手臂挨在一塊,他仰起脖頸,把脖子湊近了一些“你聞聞,還有味兒嗎”
萊嘯沒想到,她隨口說的一句話,焰朵居然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