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太公莊上歇了兩天,孫磊就和魯智深告辭離開,臨走還想找劉太公買輛馬車,讓老婆婆做馬車,這樣趕路的速度能快一些。
結果劉太公犯了難,他莊上沒有馬匹,也就不會有馬車,只有牛車和轎子。
牛車孫磊根本不考慮,牛車雖然穩,但很是笨重馬拉起來速度太慢,還不如驢子走,當然前提是驢子不犯倔。
轎子更是扯淡,魯智深愿意抬,孫磊還不愿意呢,也不可能雇轎夫一路去延安府,這么遠的道,沒人愿意去,此去延安府速度快也得半個月,轎子這東西人可沒法連續抬半個多月。
最終只能囑咐劉太公幾句,官府的公人若是問起就說他們去山里剿匪了,然后一去不回,不知生死,想必官府也不會為難劉太公,畢竟周通的尸體是真的,李忠也肯定會老實很久。
劉太公知道魯智深和孫磊得了懸賞不缺銀錢,這又要往延安府趕路,于是準備了大量的牛肉干和燒餅,還有美酒,讓他們帶著路上吃。
這些東西魯智深自然是喜歡得緊,連聲謝過劉太公,掏了塊肉干,拿了個酒囊就吃喝起來。
這么多東西魯智深背不了,孫磊更是不愿意背,馬比較高大老婆婆騎也不安全于是還是騎驢,東西都放在了白馬的背上,魯智深牽著馬,孫磊牽著驢,就這么往太原府和延安府方向去了,老婆婆坐在驢背上依舊來回念叨著那句話。
“兄弟,你不會真是這老大娘的大孫子吧,灑家聽她喊你大郎喊得親切,不似作假啊是不是你忘了啊”
魯智深牽著馬,把自己的禪杖、戒刀還有包袱都放到了馬鞍之上,手里拿著一根哨棒粗的牛肉干邊啃著邊問孫磊。
“老婆婆神智不輕,明顯認錯人了,肯定是這樣的。你看我像是會忘了這么重要事的人”
孫磊指了指自己腦袋,意思自己神智清楚,沒有失憶,絕不會忘了自己親人的模樣
“那倒是怪了,真定府那么多人,老大娘咋就偏偏認錯了你”
魯智深依舊狐疑的看著孫磊,這是太蹊蹺了。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你可是和尚,要慈悲為懷,怎么一副不情愿的樣子”
孫磊被魯智深的八卦問煩了,不理會魯智深,從馬背上取過水壺,遞給老婆婆,讓她喝一口,老婆婆這神智不輕,不渴到受不了是不會要水喝的。
魯智深嘖嘖稱奇的看著孫磊,平日里的孫磊可沒這副好心腸,還知道主動送水給老者喝。
“兄弟,你可比灑家有善心多了,真是慈悲為懷,要不出家真是糟蹋了這副好心腸,江湖險惡,還是寺廟里清凈”
魯智深又說起了老話,還要拉著孫磊當和尚。
“寺廟那里清凈了,我看文殊院都亂哄哄的,要不是智真長老坐鎮不知道要亂成什么樣子了。”
在文殊院住了些日子,孫磊也算是知道一些事情,文殊院看起來不錯,但實際上除了智真長老真沒幾個有慈悲心的,都是往錢看,有錢的大檀越和沒錢香客待遇是天差地別,僧人也是為了寺院的權利明爭暗斗。
“不過我很奇怪,僧人都是有輩分的,這一點從法號就能看出,比如智真長老,還有東京大相國寺的智清禪師,這都是智字輩的高僧,差不多都有七十多了,成為了一方廟宇的住持或方丈,那都是得道高僧了。你一個剛剛出家的和尚怎么就能叫智深呢這不是亂了輩分,智真長老是代師收徒你其實是他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