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某少負不羈之行,長無鄉曲之譽,是孤陋寡聞的一個人。方今讒人高張,賢士無名,雖材懷隨和,行若由夷的,終不能達九重。蕭某見若干有抱負的英雄,不計生死,赴公家之難者,倘舉事一有不當,那些全軀保妻子的,隨而媒孽其短,身家性命,都在他人之掌握之中。像蕭某似那閑云野鶴,何天之不可飛耶”
蕭嘉穗盯著孫磊說道,這一番話已經說明了他的心思,如果孫磊有詔安的想法,他就和孫磊不是一路人。
“蕭先生倒是和我很相似,我也不喜歡寄性命于他人之手,我這人性格散漫口不擇言也不太會察言觀色,但好在還有點自知之明,宦海沉浮,若是去混官場怕是羊入虎口”
孫磊自嘲著表明態度,他不適合混官場,這一點就覺定了他不可能詔安。
蕭嘉穗只是看著孫磊,短暫的相處他確實看出了孫磊的這些毛病,看似小毛病在官場宦海卻是致命的。
“還有一點,我和蕭先生一樣,我想建一個我理想中的天下蕭先生可愿意隨我去看看”
孫磊指著水泊外的梁山鎮道。
“蕭某愿意,拜見哥哥”
蕭嘉穗對著孫磊抱拳躬身行禮,孫磊最后一句話說到了他心坎里,他也有著同樣的抱負,走遍天下也只在梁山泊有那么點希望,雖然渺茫但他卻要抓住。
“哥哥,可是要去鎮上”
三阮正在沙灘邊訓練嘍啰水性,阮小七眼尖,見孫磊來了連忙上前。
“和蕭先生去鎮上看看”
孫磊笑著點頭道。
“哥哥稍候,我這就去劃船”
阮小七立刻跑去碼頭邊準備船。
“蕭先生,這水軍如何”
孫磊指著阮小二和阮小五正訓練著的水軍笑著問道。
“哥哥有這水軍足擋上萬敵人”
蕭嘉穗笑道,水軍和其他兵種不同,水性才是硬性要求,水性好的在水上足以應付幾十倍的敵人。
“就是船少了點”
孫磊道,這次濟州廂兵就送來了幾十艘像樣的大船,其余小船根本不夠看,也就和漁船差不多。
上了船,阮小七很快就劃到了水泊外。
“小七,你不跟著去訓練水軍”
孫磊看著跟著的阮小七問道。
“哥哥,有二哥和五哥在就夠了,我不太會練兵。”
阮小七嘿嘿笑著,孫磊見了只是搖頭也沒說什么,人各不同,阮小七水性是三兄弟中最好的,可也是最跳脫的。
梁山鎮上早集還未散去,兜售貨物,采買商品的村民絡繹不絕。
“哥哥這集鎮為何如此熱鬧,難道水泊邊的村民這般有錢”
蕭嘉穗疑惑的看著摩肩擦踵的街道很是不解,昨夜還以為是慶祝,今日這一見更是不凡,這怕不是方圓幾十里的村民都來趕集了。
“有錢小七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你說說。”
孫磊笑著指著阮小七道。
“蕭家哥哥,哪有什么錢,這水泊常年泛濫,好地一發水就淹,種不得糧食,高處的旱地產出又低,只能守著水泊打魚,也就糊口而已。”
阮小七開口道,水泊邊除了看天吃飯,還要看水的面子,從來沒有富裕過,更談不上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