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無事,七天眾人便到了濟州境內,孫磊也不急著上山,準備去自家酒店吃個吃飯再回梁山,可一進店就遇到了朱貴。
“哥哥,您可算是回來了”
正在酒店柜臺朱貴后翻著賬本,撥打著算盤的朱貴一見到孫磊回來立刻迎上去。
“這才多久沒見,怎么這樣了”
孫磊看著朱貴那激動又急切的樣子笑道,朱貴什么時候變成這般了。
“哥哥,出大事了呀”
朱貴拉著孫磊就往外走。
“這是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官軍來送人頭了”
孫磊很是不解,以現在梁山泊的實力,只要東京不出兵,地方州府的廂軍根本不值一提,來了就是送人頭,就是官軍真來了,以他留下的人馬也足夠應付,沒必要如此驚慌。
朱貴也不說話,拉著孫磊就往水泊外走去,那焦急的模樣真像是出大事了。
其余人也是拿著兵刃跟了上去,不管是誰,敢來梁山泊找麻煩那就是找死。
很快就來到水泊北面外圍,放眼望去,一片片的柴草窩棚,窩棚間大量席地而坐曬太陽衣衫男女灰頭土臉的難民,一個個病殃殃的沒有精神眼神麻木面無表情,還有小孩子正在其間嘻嘻玩鬧。
“這干什么哪來的我沒讓你們擄掠人口吧”
孫磊先是一愣,旋即看著朱貴問道,難道是朱貴這些人急著壯大梁山,直接去了周邊劫掠人口了
孫磊身后眾人都是一臉驚愕,特別是聞煥章、許貫忠、徐寧、凌振、李師師幾人,他們沒想到一來梁山就是這場景,這和想象中的梁山完全不一樣。
“哥哥,我們哪敢擄掠人口啊,這些是逃難來的災民,都是濟州、鄆州的百姓,已經有上萬人了”
朱貴苦笑著說道,沒有孫磊的命令他們那里敢做劫掠人口那種事兒,再說了,哪有山賊劫掠人口的
“災民哪來的災民今年又沒發水災”
孫磊開口問道,今年京東西路可以說是風調雨順,就算不是大豐之年,保個衣食也不是問題,怎么可能有上萬的災民。
“哥哥,沒有天災也有人禍啊上個月西城所來濟州、鄆州,只一個月不到就把濟州和鄆州變成人間煉獄,破家者無數,這些百姓沒了活命的路,干脆就跑來了梁山泊求一條活路,一時間弄得梁山鎮人滿為患,小弟怕人多了聚在一起出事,就和幾位哥哥商議,把災民遷來了遠離梁山的此地。”
朱貴指著那大片的窩棚苦笑著說道。
“西城所”
孫磊皺眉問道,這名字很陌生,他沒什么印象。
“可是那楊戩掠奪良田殘征暴斂的西城所”
聞煥章開口問道。
“這位是聞煥章,這位是許貫忠,以后都是梁山的軍師”
孫磊指著旁邊的聞煥章和許貫忠對朱貴介紹道。
“正如聞軍師所言,就是那西城所,去年在汝州那邊鬧得很兇,沒想到今年就到了濟州和鄆州。”
朱貴知道孫磊這次去東京是請位大才回來,沒想到這一回來竟然變成兩位。
“哥哥,這西城所是胥吏杜公才想出來獻給楊戩的歹毒主意,目的是掠奪民間良田,強行攤派荒地,以此掠奪民財。”
“其做法是立法索民田契,可田契大多是當年立國之時發下的,這么多年過去,田契在民間流轉嚴重,很多已經查無實據。楊戩便以法令將那些田地收回,歸為公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