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濱市,高官公署。
高官周克民舒適的喝了一口茶,心情很是愉快,忍了大半年,終于除了這口惡氣。
雖然只能把督軍鐘鼎革一家子軟禁起來,但是,一想到鐘鼎革那氣惱無比卻又對自己無可奈何的模樣,周克明就倍感舒心。
“克民高官。”秘書走進來向他報告道:“鐘鼎革的兒子跑了。”
“啪!”
周克民直接把手中的茶碗摔在桌子上,兩眼一瞪,鼻孔怒張:“跑了?”
秘書連忙解釋道:“死了六個兵卒,全是那個鐘澤鳴殺的。”
聽秘書這么說,周克民很是驚訝,心中的怒火倒是消退了不少,反正已經軟禁了鐘鼎革,他的那個兒子也掀不起什么風浪。
“就鐘澤鳴,他能殺死六個人?”周克民很是驚訝的問道。
鐘澤鳴他是見過的,在周克民看來,鐘澤鳴跟他老爹鐘鼎革一樣,是個死心眼。
屬于那種讀書讀傻了的,只知道一門心思鉆研火槍,他老爹讓他去軍隊都不去,自己跑出去當一個槍匠學徒。
這件事情,在龍江省高層幾乎成了一個笑話。
而鐘鼎革也屢次因為這件事情,被他們取笑,還無話可說。
“是的。”秘書點點頭,“說是鐘澤鳴的手銃能夠連發,是六連發,六個兵卒就是被這么打死的。”
“六連發的手銃?”周克民眉頭一抬,額頭出現了溝.壑一般的紋路。
周克民是軍隊出身的,他瞬間就想到了這種連發手銃的價值所在。
如果這種六連發的手銃是鐘澤鳴制造出來的話,那么這個之前毫無輕重的家伙,現在就變得舉足輕重了。
周克民沉吟了一會,對秘書說了六個字:“找到人,抓回來!”
秘書:“是!”
……
坐在破舊擁擠并且隨著路面顛簸不堪的馬車里面,鐘澤鳴看著任務界面上,那張可領取的步槍卡片,兩眼失神。
這一連串的遭遇,弄得他有些發懵了。
來到這個世界,剛剛親手打造出一支左輪手槍,正處于興奮的勁頭上,誰知道當頭就是一盆涼水潑了下來。
督軍老爹直接被軟禁了,自己這個軍.二代就被迫開始跑路了。
還開槍殺人了!
一想到這個,鐘澤鳴就連忙咬緊牙關,只感覺有股氣從胃里翻上來。
并且還感覺自己的右手有些發軟,之前開槍的時候他倒是沒有殺人的恐慌感,沒有想到,現在卻出現了不適的反應。
六條人命,就這樣在自己手中消逝了!
鐘澤鳴之所以出現了這種不適的反應,倒不是產生什么悲天憫人的圣母心態,這純粹是一種生理反應。
就算是再來一次,殺那些兵卒,他也不會有任何猶豫。
別人想要殺他,殺他的兄弟,他總不能把脖子伸出去,任人宰割吧。他又不是佛祖,沒有那種割肉喂鷹的精神。
等到了雞鳴山,天上已經掛上了一輪彎月,以及滿滿的星星。
沒有手表,鐘澤鳴也不知道是什么時間,在陳老匠的安排下,簡單的吃了點東西,他就和李少南在一個屋子住下了。
第二天早上,鐘澤鳴自然而然的醒來了,不需要看表,一睜開眼他就知道現在是六點。
因為在單位的時候,冬季是六點起床,每天這個時候,不需要起床號他也會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