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之后,換掉濕透的衣物,鐘澤鳴和鐘鼎革兩個人坐在長板凳上面,一人手里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姜湯。
一盞煤油燈在桌上靜靜的燃燒,由于沒有燈罩,偶爾有一陣清風吹過之后,火光隨著清風搖擺。
屋子里面就變得一明一暗,有時候,眼看著這道火光要熄滅了,但是等風一過,火焰又重新變得明亮起來。
鐘澤鳴靜靜的看著火光忽明忽暗,他忽然想起了小時候跟著爺爺奶奶住在一起的時光。
同樣是土磚屋,家里也沒有電燈,只有一盞煤油燈,等上面罩著一個爛了一個缺口的玻璃罩子。
也不是每天晚上都能點燈,偶爾點燈的夜晚,就是他最快的時光。
那時的他,會靜靜的看著燈焰燃燒,冒出縷縷青煙,玻璃罩被熏黑,然后伸手去擦亮玻璃燈罩。
每當這個時候,奶奶就會阻止他,怕他燙到手。
“呼呼呼——”
鐘鼎革喝姜湯的呼呼聲,直接把鐘澤鳴從小時候的回憶中拉到了現實中。
那些事情,已經是前一個世界小時候的事情了。
往事不可諫,未來猶可追!
鐘澤鳴長出一口氣,輕輕的吹了吹熱乎乎的姜湯,待姜湯稍微涼了一些之后,才開始喝。
呼呼的把一碗姜湯喝完之后,他感覺胃暖和和的,再也沒有之前的那種寒冷了。
“他們四大家族肯定還會來的。”鐘鼎革把空碗放在桌子上,對鐘澤鳴說道:“你有什么辦法?”鐘鼎革問這句話的時候,遲疑一下,不過還是問出了口。
問這個問題,讓鐘鼎革有些羞恥,有些掛不住臉。
自己身為一個父親,惹上了麻煩,還處理不好事情,竟然還需要自己的兒子去幫忙處理。
這讓本就志存高遠的他,心里更加不好受,不過,轉念一想,這是自己的兒子,兒子比自己更強,這應該就是一件高興的事情。
可是,就算是這么想,鐘鼎革也高興不起來,不知道為什么。
鐘澤鳴看了鐘鼎革一眼,沒有其他意思,他就是有些納悶,這個鐘上將老爹,竟然如此光棍的向自己問對策。
“我們目前還是先把雞鳴山的事情處理好,只要把雞鳴山上的人訓練好了,只要不是大軍圍攻,咱們就能守住雞鳴山。”
鐘澤鳴說道:“就算他們是四大家族,那也不敢這么明晃晃的調動軍隊來打吧。”
聽了鐘澤鳴的話,鐘鼎革搖了搖頭,他說道:“他們敢!”
“啊!”鐘澤鳴一愣,這特么的,也太橫了吧,一點面子上的功夫都不做。
鐘鼎革看到鐘澤鳴驚訝的表情,明白鐘澤鳴在想什么,他解釋道:“他們可以打著剿匪的名義調動軍隊,并且周克民是總督,我沒有在,他可以調動軍隊。”
鐘澤鳴:“……”臥槽,忘記這茬了,雞鳴山可是土匪窩啊。
“不過,一般情況是不會動用部隊的。”鐘鼎革說道:“現在的部隊已經爛透了,全是雙槍兵,人手一桿煙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