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特單膝跪在奧洛夫院長面前,低聲說道“尊敬的主教大人,我的確不是亞瑟威爾斯,我是他的兒子。”
“你是亞瑟威爾斯的兒子”奧洛夫院長還是有些質疑。
“七年前,那時您還是一個隨軍神父。在圣地伊爾比德東北一個小教堂,您救下了一個被異教徒砍傷的男孩,那個男孩的父親后來成為了您的衛士。”亞特說著扒開了上衣,露出了肩膀上一道駭人的疤痕。
“哦,上帝呀,你是小亞特”奧洛夫院長怔了一怔,上前扶起了亞特,給了他一個擁抱。
“上帝祝福你,你怎么跑到勃艮第來了你父親他還好嗎”奧洛夫院長將亞特帶到一旁的長椅上坐下。
“尊敬的主教大人,感謝您記得我們,從圣地回來以后,我們遭遇了很多的不測”亞特憑借原主的記憶,將原主從東征歸來后領地被陰謀侵占,父子兩人奮起反抗到被仇人追殺北逃至勃艮第伯國南境無人山谷茍延殘喘的事一一道來。
奧洛夫院長不住地發出嘆息。
他和亞瑟威爾斯在多年前交往不淺,因為亞特的父親亞瑟威爾斯是以男爵的身份自愿充作自己宗教護衛的,這在當時是一度傳為佳話,而且在圣地隨軍的那幾年也是奧洛夫漢尼斯最難忘的傳奇時光,也正是因為圣地隨軍傳教的經歷讓他回到塞蘭克弗修道院不久就從修士長老成為了副院長并升至院長
“哎,我對瓦德伯雷的貪婪和無恥有所耳聞,但我無法想象他居然讓一位替上帝流過血的圣徒,回到家里再流一把淚。”奧洛夫院長嘆息道。
“孩子,你現在有什么打算”
“亞特,我很同情你和你父親的遭遇,但是我沒辦法恢復你的身份,更不可能替你奪回領地。”奧洛夫漢尼斯為他們感到憤恨不平,但是威爾斯家族領地遠在異國他鄉,況且威爾斯家族被奪勛剝地的事情背后還有當地教會的勢力,這他絕對無力觸及。
“主教大人,威爾斯家族的領地爵位是從我們父子手中被奪走的,我們不敢奢求上帝為我們的無能作賠,我要靠自己的力量去奪回榮譽和尊嚴”亞特望著奧洛夫院長的雙眼堅定地說道。
“很好,孩子,那我可以幫到點什么嗎”奧洛夫院長松了一口氣。
“感謝您的仁慈和慷慨。”
亞特從長凳上站了起來,深深地朝奧洛夫院長躬身行禮,然后說道“想必您是知道的,自去年夏天開始,南方的倫巴第和普羅旺斯混戰一年多了,現在南方戰亂不堪,對我而言或許是個不錯的機會。但是您知道,我是一個被侵奪封地和爵位的異國流浪者,我一直都躲在森林中茍且偷生,若是沒有名分,在勃艮第我將處處受限。而我現在身處的南部邊境地區又盜匪肆虐”亞特將自己的想法一股腦地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