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械不殺”亞特拉滿弓弦,用帶著南方口音的施瓦本語對護衛在車隊周邊的幾個護衛吼道。
一個穿著皮甲的護衛急聲對身邊護衛和拿著短矛的車夫說了幾句,然后舉著長劍領頭開始朝亞特方向奔過來,亞特手中弓弦一松,這個皮甲護衛頭上重重受了一擊,摔倒在地抽搐了幾下不再動彈。
“棄械不殺”亞特再次吼道。
剩下的的兩個護衛和四個車夫見傾刻間已方兩個首領被射殺,對方又人多勢眾,不遠處還有三個騎手在盤亙,只得緩緩放下武器跪在了地上。
“軍士長帶人在四周戒備。”亞特朝不遠處游弋的安格斯大聲說道。
“奧多,把他們給我押到密林中去綁在樹上。”
“圖巴,把馬車和這兩具尸體都拖到密林中。”
說完亞特就踏過皮甲護衛的尸體,牽了輜重官的馬走到一輛四輪馬車旁,掀開覆蓋馬車的大氈布,車上用柳條筐裝了許多的裸麥面包,亞特又打開了另外幾輛馬車,大都是裝的熏肉咸魚和脫殼大麥等軍糧,此外還有二十幾面碼放整齊的蒙皮圓盾和三十幾桿沒有裝矛頭的白蠟桿和兩百多磅鍛造武器用的精鐵鐵錠。
一個小時以后,山前道路上一個運送軍資的輜重車隊由北至南緩緩前行。為首的輜重官騎在暗紅色戰馬上啃著一塊熏肉,七個護衛車夫趕著四輛馬車緊緊地跟在身后。
安格斯整了整身上還沾著敵軍輜重護衛血跡的皮甲,對騎在馬上的亞特問道:“亞特大人,這樣能行嗎”
“當然騙不過他們,但是總比一大群人拎著武器沖過去要好得多。一會兒你一定要搶占大門,不能讓他們關門龜縮死守,否則我們還得強攻哨站。”
半個小時后,偽裝成剛剛離去輜重隊的亞特一行已經出現在了哨站北邊半英里的位置。
哨站的守兵看了車隊的旗幟,分明就是早上離開哨站的那支輜重隊。
“這些混蛋在干什么怎么又返回來了”哨站指揮官看著越來越近的車隊,嘴里罵著。
“是不是前面有危險,他們才折返的”一個士兵答道。
“不像呀你看他們絲毫沒有慌亂,還走得慢悠悠的。”士兵自言自語。
哨站指揮官踢了一腳身邊的士兵,喝道:“你,上去看看,他們這是犯了什么病”
挨了一腳的士兵提了提褲子,慢慢朝百十來步處的車隊走去,嘴里還罵罵咧咧的。
車隊這邊,所有人都微微將頭低下,手已經放到了腰間的劍柄和身旁的短矛上。
亞特左手拿起水囊假意喝水擋住了面部,右手已經摸到了掛在鞍鞒上的劍柄上。
車隊慢慢靠近了上前查看的士兵,士兵揮手攔住道
“嘿我說你們干嘛低著頭”
“你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