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特停下思考了一會兒,答道“把杰弗瑞的妻子和兒子帶走,其他的人等我們走了以后再放了。讓他們給杰弗瑞帶個信,一個月之內拿五萬芬尼送到塔爾堡贖回他的妻子和兒子。”
巴斯轉身離開去安排。
不一會兒,負責把守堡門和堡墻的圖巴回到了內堡前,“大人,剛才哨騎回報周邊沒有敵情,羅恩現在已經帶著哨騎跑到南邊二十英里處布置了哨位。”
“好,你把堡門把守好,不能放走任何一個人離開,現在我們是提著腦袋行事,不能有絲毫大意。”
“給我搜仔細些,不能有絲毫大意,這些家伙肯定還藏匿了財貨。”第三小隊第一組組長帕特斯帶著兩個士兵正在一戶民宅中收繳財貨。
帕特斯的皮甲內襯已經換成了一件嶄新的細亞麻長衣,腳上也穿上了一雙厚實舒適的牛皮短靴,腰間還掛了一個精致的鹿皮囊包,里面全是繳獲的鍍銀十字架項鏈等零散小物件,另外兩個士兵身上的衣服鞋襪也都換成了更昂貴舒適的,懷中也都裝了些零散的物品。
按照亞特的軍規,貴重財貨和武器盔甲輜重必須上交,但是這些零碎的物品是可以歸士兵私有的。
這間民宅的另一邊,卡扎克正帶著第二小隊的士兵在收集民戶家中的鐵鍬、鏟鋤等農具,屋外的牛車上還放著兩架犁鏵。
卡扎克身后的一個士兵羨慕地看著正在民居中搜刮財貨的兄弟,對著卡扎克埋怨道“長官,我們收集這些農具干什么,塔爾堡周邊又沒有農田耕地。這些東西又笨重又占地方的,還不如多搶些糧食回去。”
卡扎克回頭吼道“韋茲,你哪來的那么多話,既然大人安排了自然是有用的,你若再多嘴,我就免了你的組長之職。”
那個叫韋茲的組長立馬閉了嘴,收回眼神,右手伸進懷中摸出一套從面包坊主人那里繳獲來的精致刮胡工具又看了看,滿意地笑了笑,緊步跟上了卡扎克。
比爾騰內堡領主臥室中,安格斯正在給一個重傷的士兵治療,這個士兵是在攻打內堡的時候被內堡垛墻上扔下來的一塊重石擊中,圓盾保護了他的頭部,他的腳掌卻被重石砸碎,整個腳面已經碎成了肉泥,幾根白森森的趾骨露在外面。
安格斯將傷兵緊緊地綁在床上,兩個協助的士兵將傷兵砸碎的腳掌放到一塊木墩上摁住,安格斯給傷兵灌了一大口烈性麥酒,嘴中塞了一塊破布,又將剩余的麥酒全都灑到了傷兵腳掌上,在傷兵因劇痛而發出沉悶的嘶吼之時,安格斯從壁爐炭火中取出一柄燒紅的精鋼短柄戰斧,迅速舉起用力一劈,傷兵碎爛的腳掌部分就被齊齊砍斷,傷兵痙攣了一下就暈死過去。
“你們兩個找塊干凈的布給他包扎止血,若是血止住了就敷上藥草,剩下的事只能交給上帝了。”安格斯吩咐完就抓起床單揩了揩額頭上的汗水又擦干了精鋼戰斧上的血跡,摸了摸烏黑發亮的斧身,覺得溫度已經降了下來,便將戰斧別到了自己的腰間,然后去查看另外兩個腹部受了箭傷和背部重重挨了一劍的傷兵
夜色降臨,比爾騰堡外一條由十數支火把組成的長長火龍正朝著東南山區方向慢慢行進。十幾輛大小馬車載滿了貨物,剛剛獲得自由的農奴和奴隸也興高采烈地扛著糧食農具跟在馬車旁邊。
車隊的前方是騎馬領隊的亞特,車隊兩旁是披甲執銳的三十幾個戰兵,車隊后面是一邊驅馬前進一邊朝后面張望的安格斯。在大道的更南邊,是一整天都不停游弋哨探的羅恩哨騎隊。
面對這一群明火執仗來歷不明的家伙,沿途的村寨莊園都緊閉大門龜縮不出,直到長長的火龍遁入了西面的山區,幾個稍微膽大的家伙才出了寨門向西邊觀望,卻聽見身后比爾騰堡方向傳來了凄慘綿綿的牛角號音
“媽呀有敵人攻打比爾騰堡”幾個家伙擦著冷汗又縮進了村堡寨墻。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