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特帶著哨騎隊眾人離開薩普后并沒有直接回山谷騎士領,而是出了山區以后往南奔馳,朝著邊境哨站而去。
初春時節,積雪融化,南北商道上泥濘不堪,眾人身下都是勉強挑作戰馬的軍馬,在淤泥陷蹄的道路上始終無法加速前行,離開薩普后的第二天傍晚,眾人才看到荒原中的邊境哨站。
作為荒原邊境百十英里唯一的有軍隊駐守的地方,這里居然開始形成一個小的臨時聚落。
自從去年秋天哨站基本建成以后,來往普羅旺斯和勃艮第的流民和過境小商販紛紛在哨站周邊搭建小營帳駐腳修整,甚至有一個精明的普羅旺斯逃難小商販在邊境哨站旁邊的空地中搭建了一個臨時的小窩棚煮些麥糊賣給過往行人,當然,這個小窩棚是經過西蒙同意并繳納賦稅的。
去年冬天逃難到勃艮第伯國的南方流民有不少人留在了哨站附近,嚴冬剛過,有一部分人已經啟程往更北方乞食,而那些手中還有一些口糧的流民還待在這里,等待天氣轉暖以后再北方求生,因為相比北方漫長而危險的旅程,這座哨站至少還有士兵駐守,周遭也沒有盜匪襲擾。
若不是這里沒有可供耕作的土地,他們甚至想留在這里當一個農戶
“大人,我還以為您要等春耕結束以后才能到哨站來巡視,沒想到您現在就來了。”邊境哨站指揮官西蒙和本杰明出了哨站迎接前來巡視的亞特。
“我們剛剛從薩普剿匪歸來,這里是我的領地,我很關心這座哨站的情況。行了西蒙,給我們安排食宿,在馬上顛簸了兩天,我們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吃點熱食。”亞特將韁繩遞給西蒙,徑直走進了哨站。
邊境哨站按照亞特的構想建在了溪流小橋北邊道旁的一個小土丘上,土丘周圍有一圈二十英尺高的尖頂木柵欄,土丘最高處立著一座哨塔,哨塔周邊有兩間屋舍、一個倉庫,一匹軍馬在馬廄中吃著干草。哨站大門處有一個持矛的士兵把守,哨塔上還有一個手持十字弩、腰掛號角的士兵放哨。哨站正門前五十英尺處的商道上有一排木障拒馬,來往的車隊行人經過時都必須停在拒馬前接受盤查后拒馬挪開方才能順利通行。”
哨站的木墻柵欄根下有七八個破麻氈布搭建的簡易營帳,簡易營帳前升起一堆堆篝火,一些流民圍坐在篝火四周取暖。
西蒙見亞特進門時瞥了一眼哨站柵欄外的幾個流民營地,主動對亞特提道“大人,哨站外的營帳和窩棚都是過往流民臨時搭建的,這些人都經過仔細盤查,確定沒有危險后我才允許他們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