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家伙剜了一眼亞特,眼神突然愣了一下,然后又騰起了濃濃殺意,“是你當日沒能殺了你這個只顧逃命的軟蛋,沒想到今日落到了你的手里。雜種,給我一劍”
“落到我手里了還如此囂張說,為什么要率匪攻打我的營寨是不是受人指使”
“今日我不帶兄弟們滅了你們這群黑袍狗,難道等你明日來滅我雜種,有本事和我單獨比斗”
亞特心中所有的怒火騰起,二話不說抽出腰間的匕首就朝著地上的匪首眼仁戳去。
“啊啊啊”匪首疼得在地上不停地翻滾抽搐。
“雜種我要用你的頭顱祭奠我戰死兄弟的英靈”說完亞特就扔了匕首雙手握劍,高高揮起狠狠朝匪首的頭顱砍去,一劍砍斷了半邊脖頸,接著又是抬手一劍,匪首的頭顱滾落在地
“啊”其他被俘虜的殘匪見亞特一言不合就提劍剁了匪首頭顱,嚇得紛紛后退擁擠一團。
卡扎克也沒料到亞特會三言兩語不合就砍了匪首的腦袋,但是他知道亞特怒氣正盛,也不敢多說一句
卡扎克追上了提劍回營的亞特,問道:“大人,這些俘虜如何處置”
亞特停了一停,轉身看了一眼抖如篩糠的殘匪,淡淡地說了一句:“從他們嘴里撬出一切有用的消息,這個不用我教你吧”
卡扎克趕緊點點頭。
亞特的話還沒說完,“明天一早全部斬首,這次不留一個活口。”語氣就像吩咐晚餐吃什么一樣的淡然。
卡扎克倒吸一口冷氣
巨石鎮營寨僅有的一間木屋里,頭受重創的巴斯靜靜地躺在茅草地鋪上,頭上裹著厚厚的一層棉布,血已經不再流淌了,面色卻已經由蒼白變成了青灰。
從力竭昏睡中清醒過來的奧多一直呆呆地盯著躺在床上的巴斯。
“大人,我知道巴斯已經救不活了,可他始終還吊著一口微弱的氣息,我不忍心就這么放棄他”奧多哽咽著,悄悄用裹著棉布的右手抹了一把眼角。
亞特起身拍了拍奧多的肩膀以示安慰,道“菲利克斯已經快馬趕回木堡帶托馬斯他們過來了,你放心吧,我會盡全力的。”
“大人,我們這次損失太重了”
亞特嘆了一口氣,沉聲道“都是我的錯,南部剿匪進行得太順利,讓我錯誤地低估了盜匪的實力,這次是我害了大家。”
“大人,這不是您一個人的錯。我們都沒想到這些雜種居然敢主動攻擊我們。”
“算了,這件事我們后面再討論吧,現在最重要的是救治傷員恢復軍中。你也不要再這樣了,戰后還有很多事需要你去做。走,我們先去看看軍士長和羅恩他們。”
亞特正準備領著奧多出門,帶著第三中隊負責外圍巡邏警戒的圖巴匆匆地走進門來。
“圖巴,是不是埋伏在谷口的匪兵打過來了”亞特上前詢問。
“不是大人,我們在北邊抓住了一個企圖襲營的小強盜。”圖巴匯報道。
“抓住個小強盜需要你親自回來匯報嗎砍了”奧多狠狠道,若不是按照慣例需要對俘虜甄別審訊,奧多早就讓人把營寨中的殘匪一刀砍了。
圖巴知道自己沒有表達清楚,趕緊解釋道“大人,奧多大人,我們剛抓住那個小雜種,北邊就出現了一伙匪兵大喊著要贖回那個小雜種。”
“贖人我還正要去追剿,他們自己卻送上門了。和他們廢什么話大人,我帶兵去殺了那些雜種”奧多說罷就要帶兵出去追殺送上門的殘匪。
亞特止住了正在氣頭上的奧多,對圖巴問道“他們為什么要贖回那個小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