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特專門派了一個領地的孤寡農婦晝夜不停地守候在巴斯身邊,侍候他吃喝拉撒,每日托馬斯和法娜玆也會按時替巴斯更換傷藥,檢查頭傷。
這樣在床榻上癱瘓了一個月,直到現在巴斯才能勉強說話。
“大人,我也以為自已活不下去了。我已經見到過上帝了”巴斯的聲音很小,氣息也很微弱,兩句話他必須分成數段才能講完。
亞特上前扶著巴斯,讓他重新躺回床上,“你不要急著坐立起來,好好再躺幾天,等身體恢復了再說。”
說完亞特叫過那個一直在侍候巴斯的農婦,“盧西亞,從今天開始給巴斯每餐的食物里面多加一些雞肉和魚肉,讓巴斯能盡快恢復往日的雄壯。”
“另外,你這段時間照顧巴斯辛苦,一會兒去夫人那兒領取三十芬尼的賞賜和五十磅糧食。”
“多謝老爺的恩賞。”盧西亞的丈夫死在了塔爾堡,她有兒女需要扶養,這段時間木堡供養她一家老小,現在還能得到賞賜自然感謝亞特。
亞特又轉過頭看著面色蠟黃的巴斯,“巴斯,我交給你一個任務,你在一個月之內給我恢復成原來的樣子,軍團需要你的回歸。”
巴斯眼角沁出了淚花
“我說不出話的時候奧多告訴我羅恩也重傷了”巴斯用虛弱地聲音關心著常隨亞特身邊的機靈伙計。
亞特剛剛還欣喜的表情被滿臉的沉重替代了,“你昏迷期間我帶著商隊北上打通商路,但是被迪安家族收買殺手暗殺,羅恩為了掩護我中了毒箭,如今還在盧塞斯恩的修道院中休養。”
“不過有修道院照顧,他應該沒事。”
巴斯默默地點了點頭。
亞特又陪在巴斯床前談了一會兒,給巴斯講了講這一個多月來發生的一些重大戰斗和外面的局勢
“父親,他們居然敢扣押我們的商隊,這次我再也無法容忍了,我要帶著士兵打爛他的破哨站,殺光他的黑袍狗。”溫切斯特莊園領主府邸,迪安已經暴跳如雷。
自盧塞斯恩暗殺失敗以后,迪安一家預感亞特不會善罷甘休,所以這段時間迪安家族從各地招募了數十個傭兵并召回了二十幾個自家精銳商隊護衛,加上留守的莊園護衛及士兵,共計八十余人守護自家的一個莊園和一處農場,一旦失心瘋的亞特敢率兵攻打他們的合法領地,他們將順利成章地在領地中干掉“入侵者”。
然而近百人守護了兩片土地半月有余,連黑袍兵的影子都沒看到,就在迪安一家以為亞特識時務不敢對迪安家族妄行刀兵的時候,南部邊境地區傳來了自家和盟友商隊被邊境守兵扣押的消息。
“你沒聽見嗎他是以清剿盜匪,阻斷盜匪物資劫掠途徑的名義暫時封鎖邊境,雖然這個理由很牽強,但是畢竟也算是在法理之中的,那里不僅是那個家伙的法理領地,更是整個伯國的邊境,若你貿然帶著人去攻打,將來怎樣向宮廷交代如今宮廷的勢力斗爭微妙,任何風吹草動都可能成為那些權貴們肅清敵手的把柄。”老迪安商海沉浮多年,所思所慮當然不可能憑借一時喜怒。
“父親,您就是思慮太多,若是當初那個家伙剛剛才北地戰場南歸時我們就買通人干掉他,如今怎么會有這么多麻煩”迪安對父親凡事過分思慮的性格表示不滿。
老迪安沒有理會迪安的話,繼續沉思片刻,道“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迪安聽聞一個箭步沖上去,貼在老迪安跟前問道“父親,什么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