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爾堡南方五英里,一處地勢稍高的緩坡上的臨時駐軍營寨中,安格斯步履沉重地走進了亞特的中軍營帳,緩聲道:“大人,噩耗。”
亞特正在擦劍的手停住了,沒有抬頭,“首攻死傷過半吧”
“幾乎盡沒”安格斯語調格外低沉。
亞特驚地一抬頭,“什么怎么可能”
“準確的說是當場戰死了六十五人。一百二十人的攻城士兵在沖到墻下的過程中倒下了十幾個,還沒開始爬墻便被活活燒死一大片剩下被燒傷的也都救不活了,恐怕連首攻指揮官大衛爵士也難逃一死。”
“首攻指揮官是大衛”亞特一臉的不可思議。
“以他的見識絕不會輕易接受這樣的任務。”亞特對這個騎士兄弟還是有些了解,怎么說大衛也是打過大仗的。
“我打聽了,杰弗里子爵把給你說過的話向他降低一等重復了一遍。”安格斯答道。
亞特了然,“是呀,大衛需要一份像樣的戰功為自己謀取一塊采邑封地。”
“大衛爵士和受傷的士兵們怎么安置的”
“軍團輜重隊大部正留守奧斯塔城為軍團籌備糧食,現在軍團中根本沒有足夠的輜兵去救治傷患,那些被燒傷的士兵只能躺在地上等死,不過軍團輜重隊來了也沒用,要是刀傷劍傷什么的他們還能碰碰運氣從地獄門口撿回一兩條人命,可是救治這燒傷的士兵我看還是指望上帝的仁慈吧”安格斯想起今天中午回軍團匯報外圍戒防情況時看到的慘況,忍不住搖頭嘆息。
“可憐的大衛爵士,據說他本可以獨自逃回的,當倫巴第人用火油圍住攻城士兵的時候他是在火墻外的,不過當時他卻發了瘋的沖進了火海企圖救出自己的士兵,結果被火油陶罐砸中桶盔,據說燒得面目全非。”
亞特原以為首攻隊伍的戰損主要會來自蟻附登城時墻頭倫巴第守軍的箭矢擂石和長矛刀劍,沒成想第一輪試探攻擊連索爾堡的墻頭都沒能摸到就被燒死了這么多人。
其實當亞特得到這條痛心消息的時候,首攻隊伍戰死士兵的數量已經攀升到了六十人,而且這個數字還在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增加,那些被火油燒爛了皮肉的士兵注定是活不下來了。
“倫巴第人都t不是東西,太陰險了。”安格斯忍不住大罵了一句。
“大人,我沒說你。”安格斯立刻察覺了自己的把亞特也一并罵了進去,趕緊出聲解釋。
“你說得并沒錯,放眼整個大陸,還真就只有靠商人立身的倫巴第尤其善于陰謀詭計。”亞特中肯而打趣的說了一句。
“軍士長,你告訴奧多,讓他派兩個醫術較好的醫兵回軍團給大衛爵士和他的士兵們救治一番,畢竟大衛爵士與我同為宮廷護衛騎士,而且一路南下我們和第四旗隊關系不錯,能幫就幫幫吧。”
“大人仁慈。”
“另外,我記得大衛爵士手下有幾個戰力非常剽悍的伙計,你看看他們還活著沒有,如果還活著就想辦法把他們拉到前哨隊來,等大衛爵士醒了再歸還,反正現在大衛躺下了,就算我們不拉攏過來也會有其他人惦記著,放我這兒興許將來還能要回去。”
“軍團長那兒”安格斯擔心杰弗里子爵不會容忍亞特公然從軍團中挖走精銳。
“軍士長,你放心吧,我們的軍團長現在恐怕是沒有精力來理會這些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