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石機根本拋射不到那么遠。”一個軍官提出質疑。
“若是投擲石球當然不可能拋這么遠,但是換成比石心球輕的東西就不一樣了。”
“你是說火油罐”亞特對輜重官說道。
“亞特大人果然足智多謀,就是用投石機拋射火油陶罐,火油罐肯定能落到柴火堆上,不過需要想辦法引燃火油,我們不可能指望火油自己燃燒或者請倫巴第人幫忙點燃吧。”輜重官遇到了另一個難題。
“這個不難,我有辦法。”亞特接過話頭答道。
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就解決了擺在眾人面前的一個個難題。
“好好既然這個絕佳妙計是你們三個共同想出來的,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們三個去完成,如果成功了我一定為你們請功”笑意終于長掛杰弗里子爵的臉上。
接下來的幾天亞特留在了北城外的軍團營寨,他與查瑞斯騎士和軍團輜重官三人整天就圍著投石機和火油罐潛心研究。
“亞特爵士,你說我怎么就沒想到用火絨包著炭粒作為火種。”
營寨旁的空地,輜重官手里抱著一支封口密閉的陶罐,陶罐中裝著蓬松的火絨,火絨最心中是一顆保持燃燒狀態的炭粒。在一定時間內,只要打碎外面密閉的陶罐讓火絨炭粒與空氣接觸,用不了一會兒就會引燃明火。
在火絨陶罐的旁邊,還有四十幾只裝了火油和火種的密閉陶罐。
“輜重官大人,投石機都測試過沒有能不能投中”亞特問道。
“我讓投擲兵們選了兩架做工比可靠的投石機進行試投,投擲兵們根據查瑞斯爵士的距離進行了演練,應當沒問題。”
“好,我們去給軍團長回報一下,明天就可以開始了。”
十二月第三個禮拜日,陽光照耀著南陸大地。沉寂多日的索爾堡攻防戰場在一個原本應該清修禮拜的時間爆發。
東部軍團第一連隊、第二連隊兩個旗隊、第四連隊兩個旗隊、弓弩隊以及普羅旺斯殘兵共計七百余人從東西北三面再次開始“強攻”索爾堡。
不過這次的“強攻”只是做給倫巴第人看的,目的是吸引更多倫巴第人登城備戰,為亞特幾人的密謀創造更好的條件。
話又說回來,即便是佯攻杰弗里子爵也是認了真的。精銳的軍團第一連隊推著攻城塔和破城錘在投石機的掩護下對著北城又是一通猛攻;其它兩個方向的攻擊隊伍也聲勢浩大。
北城和東城外的后陣,六架投石機不停地朝城內拋擲石球,索爾堡城墻被砸得四處碎石飛濺。
在六架投石機中,有兩架投石機拋射的方向和彈兜里裝載的拋擲物都不太一樣。
這兩架投石機對準的目標并不是索爾堡的外墻,而是越過城墻瞄準了東城的自由市場和北城的教堂外荒地。
投石機彈兜里裝載的投擲物也并非一般的石球,而是與火油罐和火種罐重量相仿的小石塊。
當然,這是兩架投石機在試射。既然是試射當然不可能直接用火油火種罐,一是因為試射若是用上了火油火種,一旦沒能命中薪柴堆,說不定就會引起倫巴第人的警覺。二是因為東部軍團可不是倫巴第人,火油這種東西頗為寶貴,軍團武備庫中存量不多,也不可能直接拿它們來試射。
與兩架投石機配合的是兩座高高的攻城塔,他們被攻城隊伍推到了一個比較安全的距離慢慢朝城墻靠近。
攻城塔上派了專門負責觀察落點糾正方向的士兵舉著旗幟給投石機當“眼睛”。
北城外軍團攻擊后陣,一枚石塊被投石機高高拋起,越過墻頭飛進了索爾堡。
亞特搭著手觀察著攻城塔上士兵,見士兵朝右揮舞了幾下旗幟,亞特轉身對投石機下的十幾個士兵令道“把投石機朝右移動半步。”
十幾個士兵喊著號子抬起投石機基座一側,將沉重的投石機往右挪動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