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恩城南兩英里林中廢棄修道院,安格斯焦急的站在修道院破敗的塔樓上瞭望,還有一支從西城門撤離的特遣隊士兵沒能及時趕到這里集結,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修道院后院公墓里幾個士兵正在用刀劍掏出幾個淺坑,從西南門水路運出的幾具特遣隊士兵尸體已經被羅伯特神甫率領的城外策應組帶著馬車在下游一處河岸給運了回來。接下來是艱辛的逃亡,他們不可能帶著尸體逃命,而那些在夜襲戰斗中受重傷的士兵也只能帶到東南方一個偏僻的村落中先安置下來。
過了一會兒,安格斯望見了遠處歸來的幾個身影,幾步攀跳下了破敗的塔樓,來到了后院公墓,羅伯特神甫正在給幾具蒙了白布的尸體作告別儀式。
安格斯打斷了儀式,說道:“羅伯特神甫,我們的人都到齊了,不能耽誤時間了,我們必須馬上撤離,您也要潛入城中給大人他們報信。”
“記住,您進城后先去城東那座教堂,道森會在教堂外接應您,然后再帶您去城中的安全屋。”
安格斯說著將一柄木柄短刀遞給了羅伯特,以備防身之用。
羅伯特拒絕了安格斯的善意,“我是一個神甫,我身上的圣衣就是最好的防身武器。”
安格斯笑了笑,“您看我把您給當成了普通戰兵了,那您一定要小心。”
羅伯特點了點頭,草草地念叨了幾句在胸前畫了十字,示意將幾個戰死的士兵下葬
片刻后,熱鬧了十來日份廢棄修道院又恢復了往日的寂靜和破敗景象。
修道院外通往南方的道路上突然冒出了一支由兩個騎兵和五架馬車以及十個乘坐馬車的護衛組成的商隊急急南下
一支商隊模樣的隊伍不僅沒有攜帶任何貨物,反而讓護衛乘車急急離開,這種詭異的事情很快就會傳到了索恩城中中,稍微有些頭腦的人就會想到這支隊伍必有異常
南方道路上商隊疾馳而去的時候,靠近索恩城南門半英里的道路上,一個穿著暗灰色圓領祭披、趕著牛車的神甫模樣的人緩緩行進在通往南城門的道路上,牛車上還放著幾件神甫常服和一些面包、馬鈴薯、蘋果和啤酒等物,顯然這一路過來神甫沒少接受沿途平民的“供奉”。
耕牛動作很慢,短短半英里的路程花了很長時間才走完。
來到城門處,往日的規程全都變了。換作平日,守城士兵只會認真盤查進城的人尤其是進城的商販,但是今日進城的人基本不會受的阻擋和盤查,只要自覺繳納了商稅便能順利入城。
反倒是從城內出來的人會被反復盤查,南門內側的空地上已經停泊了好幾架馬車,幾個士兵在馬車上反復探看,仿佛那些馬車木架車輪中藏著金子一樣。
神甫下車牽了耕牛過了無人值守的哨崗,收取商稅的稅吏起身脫了帽子躬身致敬,神甫微微點頭回禮。
進入了城門洞,神甫隨手抓過一個守城小軍官模樣的士兵問道:“孩子,你們這是干什么怎么不理會進城之人反倒盤查起出城之人了”
守城小軍官原本因為不能繼續盤剝進城商旅有些情緒,但是轉身一看是一個游行的神甫,態度立馬緩和了下來,恭敬答道:“尊敬的神甫,昨晚城北一處豪商府邸遭了難,強盜潛入府邸中殺光了那豪商的護衛仆人,他們還劫走了豪商的親眷。邑督大人類似市長下令各門嚴防死守,不能讓那些強盜出城。”
“神甫,最近兩日您可得小心一些,城中不平靜,據北城的兄弟將那些人心狠手黑,豪商的許多仆人護衛都被砍下了腦袋,而且還偽裝了宅邸,若不是府邸旁的酒館中出了人命,治安隊趕去看,興許都發現不了這樣的驚天大禍。”
“簡直是魔鬼呀”守城小軍官說著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