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特安排完了事情,把手伸到了角落的一堆做飯的木炭注上烤了烤,自言自語道“已經過去三天,城中的守備松懈許多了,我們是該出城了,接下來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注:柴火煙塵太大,為了不暴露目標只能用炭火煮食取暖。
十二月第二個禮拜六,距離北城兇案已經過去了整整四天,城中的戒備已經松懈了下來,因為軍隊已經確定了行兇的那群人已經南繞一圈后往東邊跑了,索恩城派出的軍隊和沿途各關卡要道正在圍追堵截,不過讓人頗為意外的是索恩城領主大廳并沒有對這件事大肆宣揚,城中市民只知道城北出了兇案,一個豪商府邸被劫掠,至于這個豪商是誰,是哪些人干的都只字不提,甚至連閑來無事到城北府邸看熱鬧的人也被轟走。
城內戒備解除了,也就只有少量軍隊還在關注這件事,對普通平民而言就想沒發生過這件事一樣。
中午,天空中飄著蒙蒙細雨,還是西南水門。
數日前運送一批死魚爛蝦的那條破木船今日又從城北往西南水門駛去,不過這次木船上運載的是滿滿一船的糟糧、黑豆和麥麩,為了防止河水雨水打濕,船夫特意蓋上了厚厚的氈布。
船倉甲板暗格中當然夾帶了私貨,看似老實忠厚的船主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顯然他已經嘗到了這種砍頭貿易帶來的巨大甜頭。
上次“客人”贈送的整整一船死魚爛蝦讓他賺了不少錢,這次又是一船的糧草,雖說都是馬匹牲口使用的精料,但是跑到下游稍遠的貧窮地區一樣能當作廉價的糧食出售。
破木船駛向了水門狹窄的盤查碼頭,還是數日前的那個守城小軍官。
破船靠近后他一步跳上了甲板,在甲板上四處打量了一會兒,見破船居然運著糧食想來船主這一趟得賺不少錢,最近這幾日沒怎么撈到油水,如今見到一個稍微能賺些錢的當然不可能就這么放走了,出城不能征繳商稅,但是其他方法還是能想出來的
小軍官朝著岸上的兩個士兵一吼,“你們幾個過來,今天我得好好盤查一下這艘船,指不定就藏匿著強盜悍匪。”
兩個士兵從碼頭邊避雨的草棚中散了出來,幾步跳上了甲板,說話間就要掀開罩在糧袋上的氈布。
船夫急了,趕緊上前摁住了氈布,“老爺,老爺,不行呀,天上正下著雨呢,您這一打開氈布糧食被雨水打濕,我還怎么賣出去這可是我一年的積蓄呀,就等著運到那些窮僻的地方換幾個銅幣。”
船主說著將氈布罩了回去。
小軍官那里理會船主的話,“我警告你,趕緊放手,不然我就按勾結盜匪扣押你這條破船”
船主一向“老實木訥”,那里敢于這些流氓地痞一樣的守城士兵爭執,“老爺,那您盤查就盤查,可不可以讓船駛入門洞中遮蔽風雨以后再掀開仔細盤查”
小軍官一怔,他就是要船主心疼糧草打濕才好乖乖交錢過關,怎么可能讓糧草不淋雨。
“碼頭處才是盤查的地方,我怎么可能讓你進門洞。別t廢話,給我搜”小軍官帶頭一把扯開了氈布一角,一袋袋糧草整齊碼放,雨水打在了糧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