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位子爵一直在控訴邊疆男爵亞特伍德威爾斯無故殺害貴族意圖起兵叛亂,我不知道他是從哪個多舌女人的嘴里得到的消息,至少和我所了解的事實是不符合的。”
鮑爾溫說著停了下來,轉身看了一眼殿中的治安大臣,治安大臣緩緩走出來從袖口中取出了一張匪情告警文冊和戰事邸報。
“這份匪情告警是八天以前南境巡境官亞特男爵從蒂涅茨郡送過來的,告警信中說蒂涅茨郡連日突發匪患,郡境受到大量盜匪劫掠而這些盜匪都打著迪安家族的旗號。”
貝爾納打算出口反駁,治安大臣接口道“我當然也不愿相信迪安爵士會公然縱匪劫掠,所以我下令巡境官將迪安父子請去調查,哪能想到迪安父子竟敢起兵反抗。”
貝爾納實在聽不下去,厲聲道“請去調查那個家伙帶著整整數百人沖進溫切斯頓莊園,順帶把迪安家的農場也一并攻破搶掠,我不知道這如何能算是“請”。”
見貝爾納伯爵動了怒,治安大臣也不再與他針鋒相對,低頭不再應答,近來作為財政大臣的貝爾納已經幾次削減治安大臣的錢財撥付,要是把財政大臣給逼急了很可能找借口切斷治安大臣的財政供給。
大殿中一時陷入了沉默,只有幾個后排的小貴族在低聲交頭接耳。
“既然大家對這件事存在如此大的異議,那我們就將今天的事情程秉侯爵大人定奪吧。畢竟這兩個人都是侯爵大人親自冊封的宮廷護衛騎士。”鮑爾溫伯爵的聲音打斷了沉默。
勃艮第伯國統治者伊夫雷亞侯爵已經臥床多日,早就不再理會這些事情,況且堆在內廷侯爵病榻前需要侯爵定奪的事情還有一大摞,沒有十天半個月侯爵連看都看不了這份呈文。
顯然鮑爾溫用上了“拖字決”,他知道過不了多久就再也沒有人敢為迪安家族說話了。
以貝爾納為首的內廷派當然不肯善罷甘休,他們強烈要求宮廷派兵剿殺至少要將那個邊疆男爵抓到宮廷中接受審判。
不過鮑爾溫是軍事副臣,雖然軍事大臣有些倒戈的傾向,但他仍然控制這禁衛軍團,沒有他的命令,禁衛軍團根本無法調動。
鬧了半天也沒得出一致意見,不過財政大臣貝爾納揚言要削減禁衛軍團的軍費撥付,鮑爾溫威脅一旦軍費不足禁衛軍團很可能會嘩變沖擊貝爾納的伯爵府,雙方你來我往,直到傍晚才不歡而散。
接下來的一兩天,鮑爾溫伯爵以軍事副臣和副相的名義壓制了許多靠著迪安家族收益的宮廷權貴復仇的聲音,那些宮廷權貴們紛紛私下里商議聚兵南伐
一月中旬,第二個禮拜日,喧囂多日的南下征伐氣焰在一天之中突然偃旗息鼓。
不知是否出于巧合,這天貝桑松主教接連收到兩封署名的告急信和一封巴黎大主教快馬送來的加急令信。
兩封署名的告急信一封署名勃艮第伯國邊疆男爵、宮廷護衛騎士、宮廷南境治安巡境官亞特伍德威爾斯,信中揭發宮廷護衛騎士迪安及其父親老迪安豢養異教徒、組建異端殺手組織、殘殺教徒和貴族,隨信還附了一份罪證清冊和認罪狀;另一封信署名勃艮第伯國盧塞斯恩教區主教奧洛夫漢尼斯,信中奧洛夫主教言明查實迪安家族確有異端罪嫌疑,并提出為揭發者亞特伍德威爾斯宗教保護避免其受到異教徒和異端組織及其同黨殘害。
第三封從巴黎發來的急信就讓貝桑松大主教額頭冷汗了查明勃艮第伯國大教區存有異教徒及異端組織,巴黎宗教裁判所已經派遣異端審判庭奔赴勃艮第伯國,要求勃艮第伯國貝桑松大主教立刻下令捉拿迪安家族成員,嚴查異端余黨,等待異端審判庭的抵達。
貝桑松大主教收到三封信后本來打算先掩蓋風聲立刻商議內廷和貝爾納伯爵,卻不想信件剛剛送達貝桑松大教堂,迪安家族豢養異教徒建立異端組織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宮廷內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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