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制沙盤前安格斯和奧多還在與亞特一起商議兩場戰斗最后的細節。
剿滅那支釘入軍隊后方的施瓦本小股軍隊后,奧多在集鎮簡單修整半日整理配發了武器盔甲,根據軍功調整了軍官任命之后就趕到了磨坊與第一步兵團匯合。
亞特已經部署了軍隊的戰斗,最后再對安格斯吩咐了兩句:“軍士長,我率領奧多的步兵團拼死頂住敵人的攻勢,你務必在半日之內殲滅瓦隆堡下的施瓦本軍隊,最低也要將施瓦本人趕出瓦隆堡防區并殺傷過半,否則我們的計劃肯定不能發揮作用。”
安格斯盯著沙盤中瓦隆堡的方向,按照中軍指揮營帳一眾軍官吏員的估算,若是敵軍指揮官藍迪伯爵愿意一戰徹底殲滅守備軍團,那他至少會帶超過千人的軍隊亞特手下的軍隊已愈千人,這樣才能有獲勝的可能性。
若是事態真如亞特通過俘虜刑訊而出的那樣藍迪是一個生性謹慎的指揮官的話,他很有可能將瓦隆堡附近大半的軍隊抽調對付亞特。
而亞特選擇與施瓦本人決戰的根本原因是他抓住了正常戰斗的核心目標是瓦隆堡,瓦隆堡才是戰斗勝敗的判斷,只要能守住瓦隆堡,就算勃艮第軍隊全都戰死也是勝利,當然亞特是不一樣手下絕對全都被干掉的,伯國的勝利可不能代表他的勝利。
“大人,我們殲滅了瓦隆堡下的敵軍以后我還是率全軍支援您吧不是貶低第二團,但他們的戰斗力恐怕擋不住施瓦本人,若他們聽到瓦隆堡外圍軍隊被襲擊之后難免會向您撒氣,到時候”安格斯能猜測一支囚徒新兵為主的軍隊在面對數倍于已的敵人時戰斗的慘狀。
亞特一口回絕,“不行第一軍團不能回援你們殲滅或趕走施瓦本人以后立刻接管并穩固瓦隆堡的城防。首先在瓦隆堡附近建立一道外圍哨衛防線,防備施瓦本人的回援或偷襲;其次,把重甲步兵和第一步兵團中的一百五十精銳調到瓦隆堡中,將施瓦本人營地中的糧食輜重和武器盔甲以及有助于守城的器械全都拉到瓦隆堡中,施瓦本人的攻城器械一律焚毀。最后,你親率第一軍團剩余的士兵背靠瓦隆堡用戰車建立第二道車陣防線車陣以后再出現,這次就不發揮決定作用了。這三條才是你該做的,至于我們這場戰場如何處置自有我和奧多負責。沒什么其他事了,你去準備吧”
“而且你千萬記住,我沒見到我放的狼煙前不可以現身我若是沒纏住施瓦本人你們的攻擊存有很大風險。”
安格斯肅立,“是,大人,我在瓦隆堡等你。”
“奧多兄弟,我在瓦隆堡等你”
安格斯轉身走出營帳,不一會兒第一軍團就一頭扎進了無邊的夜色中。
營帳中只剩下亞特和奧多兩人,亞特拿起來沙盤旁木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啤酒,對奧多問道:“奧多,傷兵是否全都轉移了”
“輕重傷兵都已經準備好,隨時可以跟輜重隊轉移到布拉蒙,按照您的軍令,我們俘虜的那幾個騎士也將帶到布拉蒙送給約恩子爵,用三個貴族俘虜換十五個兵員補充和五車糧食。”
“大人,這一戰,我們恐怕得付出很大的代價吧希望奧博特他們能早些率領援兵北上”
亞特看了一眼帳門所對的南方嘆了口氣,指著沙盤中代表密林的淺草對奧多說道“這就是一個人命賤如草的時代,你我之所以能活到現在就是因為有一群人愿意跟著我們去送命。沒有十年的戰亂殺戮那有百年的平和休沐我們這代人只能用手的刀劍為下一代人鑄造地里的耕犁,或許你的兒子能享受沒有戰亂和殺戮的樂世,如果你能有兒子的話。”
奧多會心一笑,“我要是能活著打完這場仗,我立刻回山谷找個女人生一堆兒子”
亞特也跟著笑了。
侍衛官羅恩突然闖入了營帳,“老爺特遣隊快馬回報,瓦隆堡及周邊的施瓦本人全都提前出動了,共計一千四百人,朝我們預設的戰場急行軍而去”
“奧多,立刻集結第二步兵團向預設戰場進發,死侍隊和弓弩小隊以及騎兵隊已經在戰場等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