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特大人,您不必叫我什么鮑勃男爵,您叫我鮑勃就行了。”
“這些全都是我父兄領地的領民”
聽著眼前這位窮酸男爵的簡單自述,亞特居然有了一絲異樣的感觸。
原來,這個叫鮑勃沃夫岡的胖家伙是邊境線上一個邊疆男爵的次子,他家本是有一座莊園轉、一個村莊和兩處農場作為封地的,不過在數年前那場施瓦本大舉犯境的國戰中他的父親戰死在施瓦本人的手中,家族的封地也被施瓦本人侵占。
后面勃艮第收復了失地,為了懲治沃夫岡家族失地之罪,貝桑松宮廷剝奪了沃夫岡家族的兩處農場。
鮑勃的兄長繼承了男爵爵位和僅剩的一座莊園一座村莊。
數月前,施瓦本再次犯境,沃夫岡家族所處的邊境線首當其沖,為了復仇和御敵,鮑勃那位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男爵騎士兄長強征領地里所有的青壯男人去邊境御敵,結果不到兩個禮拜全軍覆沒,他那位兄長被施瓦本人的重騎鐵蹄踏成了肉泥,只剩下一只胳膊回了家。
鮑勃無意爵位和封地。他自小就不受父兄喜愛,母親死后更是無人理會,從小到大唯一能陪伴他的就是那些鎖在城堡里的書籍,除了看書他并沒有其它愛好,他的父親曾逼著他練習騎士七技,希望他能成為他兄長麾下的騎士,但這個胖男孩根本對騎士的那些東西沒有絲毫興趣,更因為體態臃腫行動不便。
這個從小不被重視的胖子一只都只是見習騎士身份。
父兄都戰死了,鮑勃不得已繼承了男爵爵位。顯然在這個時候繼承爵位并不是什么值得高興的事情,施瓦本人即將舉刀而來,領地已經沒有絲毫防御能力。
關鍵時候,鮑勃選擇了逃跑,沒有絲毫猶豫。
不過鮑勃的逃跑并非自己收拾金銀跨馬奔逃,他居然把領地所有的領民全都帶走,一個不剩
“我就是想著這些領民已經跟隨了沃夫岡家族百十年,我實在不忍他們再次遭受施瓦本人的屠戮,而且我堅信只要身邊的領民還在,我總能再建起一片男爵領,所以他把他們全都帶在身邊,一個不少。”
“不過這段時間我們一直寄居在別人的領地,如今大家都沒有余糧,我們從村莊里帶出來的錢糧物資很快都被耗費光了。這不,聽說您大規模地征召軍隊,我就把領民們全都帶來了。”
鮑勃說得很輕松,但亞特知道他肯定不容易,若他只顧自己和少數親信的安危,作為一個男爵繼承人如論如何也能活得不錯,但現在身后的兩百條尾巴純粹就是兩百個累贅,再強壯的身軀都得被拖死,何況眼前這副身軀絕非強壯。
亞特看了一眼鮑勃身后的隊伍,老人在咳嗦、孩子在哭泣,女人們一臉無奈的看著身邊的老人孩子,這樣的累贅亞特實在不愿接下。
“對不起鮑勃男爵,我這里不是教堂的救濟堂,不接濟難民,我要招募的是能隨我去打仗的軍隊。”亞特直接拒絕了鮑勃,沒有絲毫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