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石砸在條石壘砌的高墻上碎成了好幾瓣,碎石粉末爆出了一團白霧。
巨石沒能砸透熱內堡的外墻,但巨石炸裂的碎石塊擊中了一個躲在墻垛后企圖抬頭觀望的施瓦本士兵,將他的耳朵砸成一塊肉泥。
士兵捂著被碎石砸爛的右耳不停地在哀嚎并在垛墻后的戰道上弓身打滾,引得身旁好幾個半蹲的施瓦本守兵也人心惶惶。
一個軍官模樣的人聽見了殺豬般的響動,沖過來一腳踢在了那個傷兵的肚子上,用手里的闊劍指著傷兵,“再亂吼亂叫我就剁了你另一只耳朵”
傷了耳朵的士兵被嚇得夠嗆,緊咬牙關不敢再發出響動,仍有耳朵上的血水順著指間縫隙流了出來。
“你們給我聽好了,藍迪大人已經飛鴿傳信,施瓦本的三千大軍正在趕赴邊境途中,只要我們再堅守幾日大軍便會前來救援我們。”
“伯爵大人說了,只要我們守住了熱內堡,熱內堡周邊的土地就將冊封給我們,等打完這場仗,你們都是有土地的領主鄉紳了”注:鄉紳為騎士之下的土地所有者,傳統意義上的軍士既為鄉紳的一種。
沒有什么比強大的援軍和豐厚的戰賞更能讓守軍堅定決心的了,熱內堡里守軍最大的戰斗動力就是對土地的渴望,熱內堡附近地勢平坦土壤肥沃,正是最理想的領土。
施瓦本軍官的話音剛落,下一顆巨石又奇跡般地砸在了剛才的地方,這一下墻垛瞬時被砸塌,墻垛后的兩個施瓦本士兵被巨力猛地一錘擊倒在地,想必是被砸傷了內臟,掙扎了不一會兒就開始口鼻噴血一命嗚呼。
墻段后的施瓦本守軍剛剛把兩個砸死同伴的尸首拖開,第三顆巨石再次砸了過去,這次巨石稍微向下了一點點,巨石剛好砸在墻體棱坎上,被棱坎當中破開,碎裂成十數塊炸向墻垛后,一下了崩死崩傷了好幾個施瓦本守軍
“好投得好馬修,去看看后陣操作那臺投石機的隊長是誰,給他記軍功這幾砲投得太準了,都快趕上步弓近距離拋射了。”亞特騎馬居于攻城士兵之后,看著西墻上被連中三次的那段垛墻連連稱贊。
七八架投石機又拋射了幾輪石塊,熱內堡的墻頭被砸得碎石亂飛塵土爆起,防守的施瓦本軍隊也埋在墻垛后不敢探頭反擊。
“傳令兵,吹號開始攻擊”亞特下達了攻擊的命令。
一聲號響,兩座攻城塔出場了,四十幾個鉆進攻城塔底的雜兵勞役開始在各自指揮官的命令下齊聲喊著口號黑呼黑呼地將攻城塔往熱內堡西墻推動。
攻城塔分為兩層,最頂層高度超過了熱內堡的垛墻,十幾個弓弩手藏身其中朝著熱內堡射出箭矢壓制;頂層箭塔下方與熱內堡垛墻齊平的是儲兵臺,三十幾個身披盔甲手持重錘闊斧的精銳戰兵擠在這里,在儲兵臺的正面,一面兼做擋板的木板橋塔橋被固定在攻城塔的柱子上,一旦靠近城墻十步距離,這架塔橋會被放下搭上熱內堡的城墻墻垛,儲兵臺上的精銳步兵將會沖上墻頭。
儲兵臺的下方是一道木梯,一旦精銳戰兵登城,攻城塔后面就會有源源不斷地士兵順著木梯爬上儲兵臺,將精銳步兵打開的缺口一點點撕裂。
兩座攻城塔中間是一座破城錘,這座破城錘十分簡易,四十幾面大盾被拼接成頂棚盾牌,五六架牛車的實心木輪被拆下作為破城錘的輪子,一根粗重的實心重木被吊在豎梁上,二十來個腰掛武器的士兵推著破城錘一步一步的軋著積雪朝熱內堡西城門行進。
三架大型登城器械之間是十幾架登城木梯,各旗隊中隊的士兵扛著木梯排著長隊朝熱內堡墻根奔去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