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計們,跟我往上沖殺敵一人軍賞一百芬尼”那位戰兵中隊長一聲令下,將短劍銜于口中,取下了背上的蒙皮鑲鐵圓盾,一手持盾一手把梯,蟻附而上
墻根處,漢斯也帶著手下十個士兵舉起盾牌把穩木梯,在防備墻頭不停拋下的擂石滾木的同時還得時刻準備率隊沖上城墻
隨著一架架登城梯靠上西城墻頭,城外后陣的投石機終于停止往墻頭拋射石塊,這個時候投石機就不能再砸城頭了,否則以投石機的精準度很容易誤傷登城的己方士兵。但后陣投石機并沒有閑著,大小不一的石塊從熱內堡外墻頭一點點往城堡內移動,那些可能有士兵出現或囤積的區域都是投石機的拋射范圍。
精銳步兵登城的同時,攻城塔也一點點靠近西城墻頭,墻頭的施瓦本人用火油罐攻擊越來越近的攻城塔,雖然攻城塔正面潑了水蒙了獸皮,但在火油的攻擊下仍然被點著,塔頂的弓弩手趕緊將堆積在一旁裝滿沙土的布袋打開,將沙土從頂部順著攻城塔的正面傾斜而下,潮濕沙土還是發揮了作用掩滅了部分火勢。
第一個用木梯登城的士兵跳進垛口的時候,右側的攻城塔也被順利地推到了城墻十步的位置。
攻城塔的塔橋在重錘敲擊鎖銷的聲響中落了下來,匡通一下搭上了西墻墻垛。
就在塔橋搭上去的那一刻,五六支二十英尺的超長鐵矛從西墻墻垛伸了出來,緊接著兩只燃燒的火油陶罐在塔橋上爆開,火油四濺,很快燃起一堆大火。
一聲呵令,兩個身披半身板甲手持重錘圓盾的士兵跳上了塔橋,他們絲毫不畏懼火油和長矛,硬生生沖進了火海中奔著鐵矛而去,幾乎同時七八個衣甲武器相仿的悍勇士兵也沖進了火海,然后就是剩下的人陸續沖出。
之前的戰斗就是因為敵人拋擲火油致使退財,所以這次攻城的士兵早就預料到了敵人會拋擲火油,他們在塔橋落下的前一刻已經用水將全身澆透。
不過施瓦本人也不是那么好對付的,就在勃艮第精銳戰兵格開長矛即將跳進垛墻的那一刻,施瓦本人居然將幾張大木板抬起擋在了垛墻后,這些大木板就是從城中富商領主宅邸拆下的大門板,這些門板不算太高,但完全可以阻擋木橋上的勃艮第士兵跳墻,要想穿著重甲翻過光滑的木板是不可能的。
剛剛沖出火海躲過鐵矛的戰兵卻被阻擋在這道木門前,任由重錘闊斧如何劈砍捶打也砸不開,原來施瓦本人在門板后用粗木棍頂著。
攻城塔橋上的精銳戰兵不得不在火油燒斷塔橋前退回儲兵臺,滅火修整
攻城塔攻擊受阻的時候,登城梯上已經陸續有人跳過了墻頭與垛口后的施瓦本人對陣廝殺,勃艮第士兵勇猛,但施瓦本人也剽悍,能夠經歷十幾日攻防戰活到現在的都是軍隊中的精銳,而且施瓦本守軍指揮官也算是頗有指揮才能,他清醒地認識到了西城是主戰場,所以將最精銳的兵力全都調防西城。
登城作戰本就不利,加之守軍悍勇無畏,登上城頭的勃艮第士兵很快就被撲殺殆盡,墻根下居前指揮的奧多等人已經開始讓第二批精銳上場了,但有一處墻段始終還在廝殺。
“那處墻段上是那個旗隊的人在進攻”
勃艮第西城后陣,立馬觀戰的亞特也看見了右側墻段有一架登城梯上仍有一個中隊長模樣的軍官領著三個幸存的戰兵極力維持被施瓦本人步步壓縮的裂口。
那個軍官年紀應該不大,隔著一兩百步都能感覺到他略顯稚嫩的臉龐和還未徹底長開的身軀,但他卻遲遲不肯退下登城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