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行了一圈,幾人大致了解了周圍的地形地貌。此舉一方面是為了便于待會兒和敵人周旋,另一方面主要還是為了一會兒逃命做準備,若是不提前看好,到時候亂竄栽進了山洼巖洞等絕境那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記住,我們只是盡力拖延擾亂敵人的計劃,那個快馬告警的騎兵也該到了,我們只需要再給貝里昂大人爭取一點應對布防的時間就行,千萬不要戀戰,死在這么個地方可不劃算。”亞特對圍在身旁拉弓擦劍的羅恩幾人吩咐幾句,然后把背上箭囊中的輕箭取出兩支銜在嘴里,左手握弓之外的幾根手指也捏住了三支,右手已經捏住一支搭上了弓弦,輕拉試弦。
一個點頭,幾人分作兩組朝最近的兩個敵軍哨位躬身摸去
叛軍指揮官沒敢大意,不過他派出的那些倒霉的嘍啰哨兵可就沒那樣高的警惕性了。
最近幾日從早到晚都疲于奔命,任誰也是扛不住的。
這不,負責后方放哨的那兩個嘍啰正靠在一棵大樹下嘴淌涎水鼾聲如雷。
他們或許是商議著輪流值守,不過顯然當值的那位伙計迷失在伙伴雷鳴般的鼾聲中。
提著弓拉著弦的亞特羅恩兩組都快貼到跟前,兩個嘍啰還沒有絲毫察覺。
羅恩和馬修兩人相視一笑,松開了弓弦收起弓箭,摸出腰間的短刀短劍撲上去,一手猛地捂住口鼻,一手拖著刀劍朝脖頸抹去。
鋒利的刀鋒劍刃慢慢地割裂喉管割破大脈,滾燙的血水順著刀劍不停地往外噴濺。
兩個倒霉的家伙夢中驚醒,試圖拼命掙扎,不過羅恩和馬修已經扼住了兩人的頭,任憑他們如何掙扎也無濟于事,想要呼喊救命吧,喉管割裂血涌口腔根本喊不出來
感覺到身下兩人的掙扎已經越來越微弱,羅恩馬修將他們放開,兩個嘍啰立刻癱倒在地,身體只能微微抽搐,嘴里咕嚕咕嚕的發出輕微響動。
一旁持弓警戒的亞特扭頭看了一眼,朝羅恩馬修兩人點了點頭,幾人拾起弓箭朝叛軍修整的地方快步摸去
隱修院東邊的密林里,準備一場突襲作戰的叛軍亂匪們還在原地修整待命。
叛軍指揮官沒有在這里,他此時正帶著幾個親信摸到隱修院附近哨探,對方畢竟是邊軍,容不得有半分的僥幸和失誤,所以叛軍指揮官必須親自去看一趟再決定如何偷襲。
最高的指揮官不在,剩下的叛軍亂匪又是七拼八湊,所以也就談不上什么軍紀之類的東西。
大多數人卸甲棄盔隨便找個地方一躺,少數精力旺盛的不顧暴露位置的風險升起小堆篝火烘烤食物。
叛軍扎堆休息的邊緣石塊后面,兩個悍匪避開眾人的耳目坐在一堆升起的火苗旁舉著兩支串著蝙蝠的木棍在火苗上烘烤。
他們是悍匪,知道篝火煙塵會暴露位置,所以他們的篝火火堆很小,火苗也足夠旺,幾乎沒有煙塵升起。
火苗上被燒得滋滋冒油的蝙蝠肉發出一陣焦香,引得兩個已經很久沒吃過肉食的悍匪口流涎水。
“我說,這玩意兒真能吃嗎可別被毒死了,我還想多活兩天呢”一個悍匪舉起那只被烤得只剩掌心大小的一塊蝙蝠肉,心里直犯嘀咕,這玩意兒聞著是挺不錯,可是看起來就
“你懂個什么這玩意兒的肉比雞肉都香,我都吃了多少了,屁事沒有。你要不想吃就還給我”另一個悍匪說著就要上手搶奪,這兩只蝙蝠可是他辛苦抓來的。
犯嘀咕的悍匪當然不讓,他趕緊一退躲過了伸過來的手,然后看著木棍上已經開始泛白的蝙蝠肉,喉結忍不住蠕動了幾下,伸鼻子嗅了嗅,果然很香。
小心翼翼地放到嘴邊撕下一小塊卷進嘴里嚼了兩口,“嗯香真香”說著就一把擼下烤得半熟的蝙蝠動手撕開往嘴里送。
“怎么樣不錯吧”另一個悍匪也開始撕扯手里的蝙蝠肉。
就在悍匪們撕咬著蝙蝠肉的時候,幾個黑影從他們身后的密林中若隱若現的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