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恩,集結第二連隊和重甲步兵、弓弩隊隨我去后陣接應軍士長。”
“對了,把斯坦利也給我帶上。”
羅恩領命立刻疾步跳下城墻,到城中集結軍隊
“弩箭弩箭再送一袋弩箭過來。”
“長矛手,再來一個長矛手”
“右翼即將破陣,立刻支援右翼”
馬爾西堡西南方丘陵與平原接壤之地喊殺聲震天。
一處背靠陡峭山丘的空地中,數十架威爾斯軍團特制的鑲鐵四輪馬車組成了一個半弧形車陣,除了三十余騎著甲稍重的騎兵立馬侍候外,其余所有的士兵都被分配到馬車上發弓投石或是持矛捅向車廂木板孔洞,以殺傷靠近的敵人步騎。
而半弧之外,三百余名科多爾省南部兩郡追殺而來的敵軍正在不計傷亡的破陣。
那條戰車組成的半弧成為了死神的鐮刀,收割著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追擊而來的科多爾南部郡兵被那些馬車上的武器殺傷無數,在兩車之間較為薄弱的結合部,尸體已經堆起了厚厚一摞,有威爾斯軍團的,但更多的是科多爾追兵。
作為戰斗的指揮官,安格斯并沒有急著沖到馬車上參加一線戰斗,他領著三十幾個重騎兵立馬在后陣,隨時觀察著車陣弧形戰線的每一處地方,一旦某處防線出現裂痕,他立刻會調遣士兵馳援。
看著敵人那種完全不惜一切代價的打法,騎兵隊長呂西尼昂有些心急了,“軍士長大人,敵軍完全是在用人命填坑,幾乎是用十條人命換我們一個士兵,這樣的傷亡敵人承受不起,我們更承受不起,更何況敵人今天徹底著了魔。”
追擊而來的科多爾南部郡兵已經全數趕赴戰場,人數超過五百,其中還有一百五十余騎重騎,在兵力優勢戰力劣勢的情況下,追兵選擇了用人命換取勝利的死命打法。
而依托戰車防御的威爾斯軍團在攻防之中的戰損比也達到了殺八至十損一的戰損比。
威爾斯軍團可不比郡兵,作為職業化的戰兵,他們的制造成本太過高昂,和一群剛剛脫離農夫身份的郡兵拼消耗實在不合算。
更何況此時剛剛正午,距離中軍軍令規定的阻擊時間還有整整半天。
“我當然知道戰損比太大,不過大人令我們阻擋敵軍一日,就算拼光最后一人也得執行軍令。”安格斯也急得冒火,不過昨天半夜的軍議之后也就拿出了這么一條背水一戰的策略。
昨夜軍議也曾有人提議依托丘陵地帶埋設陷阱,或是同敵人周旋,但這個提議立刻被否定。且不說早就粘上來的追兵不會給他們時間設置陷阱埋伏,就算設置了埋伏敵軍也不一定會中伏,因為通往馬爾西堡的道路可不止一條,若是敵人發覺有陷阱之后立刻就能換其他路徑直逼馬爾西堡。
所以最后眾人只得用最原始的辦法拖住敵軍。